第26章

　　我埋首於壹道深深的乳溝裏迷糊著，我的頭讓下左右都是乳房，這讓我感覺很愜意，很安全，盡管沒有睡著，感覺卻像在雲端。
　　壹只肉呼呼軟綿綿的手輕柔柔的摸著我的臉，摩挲了壹陣，我聽見壹個幽幽的聲音：“妳會不會只是想跟我玩兩天，把我玩膩了就消失？”
　　我睜開眼，看見壹雙迷茫的沒有焦點的眼睛，以及壹張我並怎麽熟悉的臉，這張臉帶著些許稚氣卻又有些滄桑。
　　我突然想不起來這張臉的主人的名字了，皺了幾次眉毛也沒想起來。我記得半個小時前我剛肏過她，然後在她奶子上瞇了壹小瞪兒。而我睜開眼之後卻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也並不是有關於她的信息我都想不起來了，我記得，她是個桑拿臺姐，被我忽悠的從良了。
　　這種事兒這兩年時有發生，最近這壹段時期越來越頻繁，我經常會壹覺醒來想不起來躺在我身邊的女人的名字，或者網名，或者假名。而這些名字在我插入她們身體前我確實是記得的，為什麽拔出來就忘了？
　　我是不喝酒的，我才不到27歲，我的記性也不錯，我甚至能清楚的記得我上初中那會兒看的第壹部港產三級片的女主角的名字，可以脫口而出，想都不用想。可我卻忘記了半個小時前肏過的女人的名字，就像忘記了上頓飯吃了什麽。
　　好在兩個人說話，不用稱呼對方的名字也可以順利溝通。懶散地笑了笑之後，我說：“要是的話，妳會怎麽樣？”
　　被我忘記名字的這位，故作輕松的聳了下肩膀：“那，我只當是休息了兩天，或者出了個大鐘吧。然後換壹家兒，要麽就換個城市。”
　　“很好，有這種心態很好。”我應付著，誇了她壹句，馬上伸手從床頭的煙盒裏抽出壹支煙，點上抽了壹口。
　　“小紅？小霞？燕子？玲玲？菲菲？芳芳？”我壹邊抽煙壹邊想著那個被我遺忘了的名字，我覺得我有必要想起來，貌似這次我不可以拔屌無情。
　　“只是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男人。”她把煙從我嘴裏拿過來，抽了壹口，並沒有帶多少情緒地說了壹句。
　　“怎麽，騙過妳的男人還不少？”我問。
　　“沒有，這種事兒我聽的多了。”她笑得很值得玩味。
　　“那妳今天是為什麽？妳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我把煙從她嘴裏拿了下來，噙到自己嘴上。她的態度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暫時停止想她的名字。
　　“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想歇壹歇。”她縮下身子，把臉貼在我胸上，像貓壹樣蜷起來，“之前也有幾個有錢的想包我，我都沒答應。”
　　“為啥？”我問。
　　她說：“不為啥，就是不想，昨天妳要是也說想包我，也就沒今天這壹出兒了。”
　　“嗯，很好，別信男人，別信任何人，也別太信錢，不過也別太自信。”我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兒並沒有那麽傻，她做這個決定跟我的那場忽悠關系不大，以後誰利用誰還不壹定呢。
　　“那信什麽？”她擡起頭，看著我問。
　　“信春哥，得永生。”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我早就啥都不信，只信無所謂，所以只有調侃。
　　“春哥？春哥是誰？”她聽不懂我這個笑話，估計是別人用來上網娛樂的時間，她用來挨雞巴掙錢。
　　“還是換個話題吧。”我苦笑。
　　“妳不是醫生吧。”她問。
　　“為什麽不是？”我問。
　　“妳身上沒醫院味兒。”她在我身上嗅了嗅，誇張的抽了抽鼻子。
　　“忘了告訴妳了，我就是個流氓。”我嘎嘎笑。
　　她也笑了，低頭把臉貼在我胸膛上說：“呵呵，妓女配流氓，烏鴉配色狼，挺般配。”
　　“嗯，般配。”我繼續笑。
　　“妳沒結婚吧，我覺得妳沒有。”她平淡地說：“放心，我還沒想嫁人，也沒想纏妳。”
　　“結了，真的，我媳婦兒開了個發廊，我就是想把妳挖過去。”我還是笑。
　　這次她沒接話，卻張嘴咬我壹口。我嚇得趕緊往後縮，同時用手推她的頭。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大反應。也許是因為靜湖？我又是苦笑。
　　好在她只是大大地張嘴，輕輕咬下，並不疼，我沒看也知道並沒有留下壓印兒。
　　“嗯，我相信妳結婚了，妳老婆什麽樣？漂亮嗎？”她用舌頭舔舔剛才咬我的地方，接著問。
　　“還行吧，我老婆跟妳壹樣，這是也得用吸的來出來。”我又用手去扣她已經縮回去的奶頭兒。
　　我突然記起來，我第壹個真正的女朋友，不是初戀，是那個把我變成男人的女孩兒跟莎莎有同樣的特征，都是乳頭凹陷。想到這兒，我撓了撓頭。這難道是我對這個炮姐這麽好的真正原因嗎？這個問題值得心理學家分析作為壹個課題。我不是心理學家，我想不清楚。
　　這時該死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我哥打來的，問我在哪兒，說都到了，就等我呢，讓我趕緊過來，給我說了飯店的地址。就是昨天中午綠薔薇請客那家兒。
　　我穿好衣服，臨走的時候對她說：“好好休息，別想那麽多，等我電話。”
　　她用力對我點點頭，問：“晚上還來嗎？”
　　我想了想說：“不壹定，看看吧。”
　　她說：“沒事兒，來不來都行。”
　　出門之前，我還是沒有想起她的名字，這讓我有點氣惱於我的記憶力，我聽說，人不能射得太多，射得多了會慢慢傻掉。或許我現在就是壹個只會吃喝拉撒肏的二傻子，好像現在這種二傻子不少，我不必太過擔心。
　　可我忍不住問她：“嗯，對了，妳叫什麽？我是說真名。”
　　她看看我，想了壹下，說：“劉紅麗，紅色的紅，美麗的麗，妳還是叫莎莎吧，好記。”
　　我笑笑，說：“劉紅麗好記，莎莎不好記。容易混。”
　　最後那三個字我沒說出來。呵呵，如果我以後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把莎莎改成劉紅麗，妳能分得清嗎？
　　到了那家飯店，還真巧了，連包廂都跟上次壹樣，只是物是人非，除了我之外，人卻是換了壹撥。不過這次五朵金花除了被除名的老二之外，其它的都到齊了，連稱病的老大紅牡丹也來了。我終於見了老大紅牡丹的活人，也見了穿著衣服的老五藍幽苔。
　　紅牡丹的體型跟她這個雍容典雅的網名並不相稱，很瘦，很骨感，也很高，坐著比她旁邊的紫珊瑚要高半頭。長的並不出眾，卻有兩點讓人過目不忘。壹是眼睛大，或許是因為她的臉太瘦的原因，她這雙眼睛大得有點不近人情。
　　還有壹點就是她的嘴唇很薄，是目前我在現實裏見過的女人中最薄的。我說過我喜歡女人的嘴唇薄，因為我喜歡這種嘴唇給我唆雞巴。我有點納悶兒，不明白她對那個喜歡玩SM的領導情人是哪來的那麽多濃情？分個手還能氣出病來？我對相學略有研究，說是嘴唇薄的女人都薄情寡性。只是今天她看起來確實有點憔悴，眼睛也沒有多少神采，就算化了妝，也難掩疲憊之色。
　　我只是對紅牡丹瞄了幾眼，就把註意力集中到五朵金花最美麗的壹朵花老五藍幽苔的身上。說實話，藍幽苔的確漂亮，比照片上更漂亮，昨天晚上我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次是看清楚了。
　　給我的感覺就是，藍幽苔絕對是壹件藝術品，而且是那種不張揚的藝術品，外表完美，卻不艷俗，氣質憂郁，卻不做作。很符合我心中的，像月亮壹樣的女孩兒的形象，我甚至想，就是因為有她在列，這五姐妹才會被別人稱為五朵金花吧。
　　由於她胸部以下都在餐桌之下，我看不見她那可以使我迅速勃起的腿和腳，又由於她長得太過清純，加上我剛剛肏過莎莎，所以我的雞巴再看見她以後依然能夠保持淡定。
　　我進包廂的時候，老大紅牡丹只是瞥了我壹眼，連笑都沒對我笑壹下，高傲的很，讓我有些生氣，心想，操妳媽的，也就是給領導當母狗的貨色，拽雞巴什麽？也是，我不高，不帥，更沒有什麽氣派，估計在她眼裏我只是個小屁孩兒，而且我也沒錢沒勢。
　　不過我很快就不生氣了，因為她馬上就會落在我手裏，變成我的母狗。只是時間問題，和手段問題而已。
　　憑的就是我手裏的那些照片，要是我高興，今天晚上就可以，只是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想用要挾的手段，那樣太沒水平，也沒意思，而且我也不想玩壹條病怏怏的母狗，SM可是個體力活兒，還是讓她將養幾天再說吧。
　　還是紫珊瑚跟我關系好，很熱情地招呼我入座，今天紫珊瑚穿得很漂亮，壹件大V字領的連衣裙兒，露著白白的胸脯，深深的乳溝，雖然她長相略顯平庸，卻絕對是五朵花裏身材最豐腴，奶子最誘人的壹個，顯然，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優點。我雖然變成了二傻子，女人的這點小心思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老四黑牡丹有點不好意思的擠出壹個笑容，朝我點了點頭。坐在她旁邊的藍幽苔卻正眼都沒瞧我，低頭側臉，表情極其不自然。她越這樣卻越讓我想起了今天淩晨四點的那香艷的驚鴻壹瞥，我的雞巴在褲襠裏不由自主悸動了壹下兒。
　　“今天到的夠齊的，咋都來了？老四的事兒說開了？”坐下之後我伸頭用很小的聲音問坐在我旁邊的我哥。因為桌子很大，座位之間離的很開，所以我們說話別人聽不見。
　　我哥小聲說：“沒有，這頓飯其實是這幾朵花兒，想看看老三找了個什麽人兒，也就是我，老四的事兒，吃飯完去她家商量。”
　　“噢，我明白了，鬧了半天我是來當陪客的。”我笑笑。
　　飯局開動，紫珊瑚壹直有意無意的調節氣氛，先是替雙方介紹了壹下兒，又是主動開開這個玩笑，開開那個玩笑，說些三不著兩的笑話。只是她做的並不成功，氣氛壹直沒有被調節起來，我因為有點乏了，也沒有配合她。
　　老大紅牡丹問了我哥幾句，也沒有問家庭方面的，就是問了問我們倆開的到底是什麽工作室，具體是幹嘛的。我怕我哥說漏了，就搶著回了。紅牡丹聽完說了句：“噢，高科技啊，我是不大懂，那將來我們姐幾個的電腦壞了可是有人修了。”然後就不再說話。
　　藍幽苔更是沒有搭理我們哥倆，擺出壹副（別理我，煩著呢）的臉。只是偶爾跟老四黑牡丹低聲咬了幾句耳朵，我也沒聽清楚說什麽。都不喝酒，六個人連壹瓶紅酒都沒有喝完，碰杯也是沾唇即止，杯裏的酒都可以養魚。總之這頓飯吃的很悶，很乏味，也結束的很快。
　　快散席的時候，紅牡丹打了個電話，出飯店的時候，壹個長的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開來壹輛奧迪A6在門口等著她，她扭身對我們說她累了先走了，就坐上那男人的車走了。
　　我小聲問紫珊瑚：“那男人是誰，開A6？”
　　紫珊瑚說：“那個是大姐現在的老公，給領導開車的，很老實。”
　　我搖頭笑笑，心說又是壹頭綠毛龜，看來還是老實版的。
　　藍幽苔沒有走，跟著我們去了黑牡丹的家。進門落座泡茶以後，黑牡丹忽然從包裏掏出壹個大紅包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對我說：“昨天晚上三姐給我說了妳查出來了的那個人的資料，妳費心了，我知道妳是真想幫我，真的很感謝妳，嗯，這是小意思，沒別的意思，妳別嫌少。”
　　我看看那個紅包，從厚度看，足有壹萬。真是財運來了，果然排著隊給我送錢，只是我感覺很不舒服。讓我很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坐在黑牡丹旁邊的藍幽苔臉上的表情。這種表情我沒法用語言描述，不過我壹看就知道，這錢是藍幽苔給黑牡丹的，她不想讓黑牡丹欠我的人情。
　　“呦，妳還真有錢呀？出手這麽大方。”我沒動那個紅包，調侃說。
　　紫珊瑚這時看了我壹眼，沒吭氣，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她也覺得給我錢並不合適。
　　黑牡丹結巴起來：“這個……嗯……那什麽……我……”
　　壹直對我不屑壹顧的藍幽苔終於開了口，對我說：“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知道妳們也有自己的生意，管了四姐的事兒多少也會影響妳們的收入，我還知道現在辦事兒都需要花錢的，妳們對付那個騙子估計也會請別的朋友幫忙，這點錢就算是活動經費吧，要是真教訓了那個騙子，又追回了錢，我們還有重謝的。這是妳們應該得的，別客氣，收下吧。”
　　藍幽苔的聲音很清脆，也是普通話，相當好聽，說起話來不急不躁，有理有據，條理清楚，邏輯分明，還面面俱到，口齒也相當清楚，這麽長的壹番話，壹個咯吭都沒有打，就像播音員壹樣流暢。顯示出她並非是壹個花瓶女人，胸中也是相當有丘壑的。只是讓我受不了的還是她的態度，冷冰冰的，拽了吧唧的。好像她是雇主，我只是打手。
　　我冷冷壹笑，說：“要是為了錢，我還真沒這功夫，也沒這興趣幫這個忙。我管這個事兒是看老三，噢，三姐的面子，三姐已經答應過我，如果事兒成了，她會讓我在她家蹭壹輩子飯，替我洗壹輩子衣服。哈，當然我也只是沾我朋友的光。”說到這兒我拍拍我哥的肩膀。
　　然後，我收起笑容，盯著藍幽苔的眼睛繼續說：“錢我雖然沒多少，但是也不缺，犯不上為這點兒錢給人當打手。妳們給我這錢，讓我感覺很不好，本來是件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兒，讓妳們壹下弄得這麽俗氣。”我又把臉扭向紫珊瑚，“看來人家正主兒沒把我當朋友看，我還是多管閑事兒了。”
　　紫珊瑚趕緊說：“妳看妳說的，老四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太麻煩妳了，過意不去不是，我讓妳蹭飯，是我的，人家也想表示壹下兒不是。”
　　我點了壹根煙，“表示壹下，請我吃個飯，唱個歌什麽的，都算表示，我都領情，也會很高興，我這人就是好個朋友。不是我矯情，三姐，妳覺得我是那麽貪財的人嗎？要說妳們出這些錢也真不少，在道兒找點人，卸條大腿，挑個腳筋兒什麽的，也足夠了。我看妳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壹說完，我站起來就要走。
　　黑牡丹趕緊把我攔下來，說：“妳誤會了，真的，妳誤會了，三姐沒少說妳好話，說妳夠朋友，有能力，我就是有點過意不去，這錢真沒別的意思，我……我……我這人不怎麽會說話，這兩天我也有點昏了頭……有什麽對不住，妳別介意……”
　　老五藍幽苔看我的眼神以及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變的不多，只是略微顯得有點意外罷了。
　　我伸手打斷了黑牡丹的話，把紅包拿起來，用手掂著，“好，別說了，這錢我收了。”
　　藍幽苔嘴角馬上露出壹絲嘲諷的笑意。
　　“不過。”我沒等眾人反應完畢，就探身把黑牡丹的手抓過來，接著把紅包塞到她手裏，然後也不松手，就那麽拽著她的手，說：“現在我再把這錢送還給妳，妳這房子裝了壹半，這錢妳拿著裝修用吧，妳要真想謝我，那在裝修期間妳得繼續住三姐家，同時妳還得擔任我們哥倆的羽毛球教練以及陪練，我想跟妳學打羽毛球，到時候咱們男女混雙。妳說行不行。”
　　“呃……”黑牡丹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麽壹手，有點吃驚，懷疑地看著我，然後扭頭看了藍幽苔壹眼。
　　我哥在旁邊兒咳嗽了壹聲兒，他在提抗議。
　　“怎麽，這點要求也不行呀。”我沒理會我哥的抗議，只是看著藍幽苔笑得很得意。
　　藍幽苔卻沒看我，只是盯著我跟黑牡丹握在壹起的手不放。
　　“好……好吧，當然可以了。”黑牡丹不好意思把手抽回來。
　　我趁機輕輕撓了她手心兒壹下兒，又說：“光當教練可不行，我不想沾別人的光，我的衣服不想讓三姐給我洗，我想讓妳幫我洗。”
　　黑牡丹眉頭壹皺，看我的眼神帶著詫異。藍幽苔眼裏幽光壹閃，咬了壹下嘴角兒，張嘴欲說。
　　我沒等她開口，就看著黑牡丹說：“別誤會，就是洗洗衣服，沒別的，我的衣服也不多，換的也不勤，工作量不大，妳只要給我洗到我找到下壹個心甘情願給我洗衣服的人的時候就行了。”
　　“好，我答應妳。不就洗衣服嘛。”黑牡丹毅然點頭，卻伸手拉住藍幽苔的手，還用的是十指緊扣式。
　　紫珊瑚開了口：“好了，快說說，具體怎麽辦吧，其它的都好說了。不能便宜那個死騙子。”
　　“怎麽辦，我心裏有數，我今天就是想問問，妳們是什麽意思。”我看向黑牡丹，裝腔作勢地說：“妳是想完全交給我們辦呢？還是想當面手刃仇人，給他壹頓天馬流星拳，把他打成豬頭？”
　　“我……我當然想！”黑牡丹激動起來，放開藍幽苔的手，把兩手緊緊握在胸前，眼裏的火苗蹭蹭的。
　　紫珊瑚遲疑地說：“那……可以嗎？不會出啥事兒吧？”
　　我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啥事兒都沒有，咱是受害人，只要不把他打成殘廢，他就不敢怎麽樣，怎麽，妳還怕她來咱家報復咱不成？”
　　經過這兩天的琢磨，我心裏對懲騙計劃越來越有數兒，既然這騙子真是個老師，就證明他不是職業騙子，也不可能在道兒上混，應該很容易對付。
　　“那倒不怕，我也想給這個賤男人兩嘴巴，氣死我了。”紫珊瑚恨恨地說。
　　“有機會，有機會，妳想灌辣椒水都成。”我笑。
　　“那……那到底咋辦呀？”紫珊瑚問。
　　我站起身來：“山人自有妙計，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吧，辦事兒前我會提前通知妳們的，我還有事兒。”然後我對我哥說：“妳跟老三打車回吧，咱們今兒就到這吧，我還要辦點事兒，不送妳們了。”
　　說完我就走了，看都沒看藍幽苔壹眼。我想她心裏壹定會把我恨的咬牙切齒吧。
　　嘿嘿，壹個騙錢的騙子走了，壹個騙色的騙子又來了，天下武功，我只會壹招，就是橫刀奪愛。給男人帶綠帽的事兒我幹多了，挖女人墻角拆同性戀的墻我還是第壹次幹，有點意思。
　　從黑牡丹家出來，我去了綠薔薇的家。生活區很大，這兩家離的不近，走路也要五六分鐘。我直接把車開到她家樓下，給綠毛龜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
　　很快，綠毛龜就下來了，打扮得很人模狗樣，這麽熱的天兒，還穿著襯衣長褲皮鞋，甚至打了領帶。他手裏還掂了壹個體積不小的黑色手包，鼓鼓囊囊的，很有內容的樣子。
　　上車以後，他先提議找個地方喝兩杯，說有點事兒跟我商量。我沒功夫跟他耗，就說壹會兒還有事兒，讓他有事兒就就在車上說。
　　這頭綠毛龜找我有三件事兒，第壹就是給我錢，不過少了壹萬多，三萬八變成了兩萬六千八，他說綠薔薇跟他大吵了壹架，他想壹個人參加俱樂部。雖然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是我可不願意輕易放過這頭綠油油的非常好宰的肥豬，不能眼睜睜的說少壹萬就少壹萬，我是君子我愛財。
　　我借口說俱樂部玩的就是交換，都是壹對壹對的，不允許壹個人參加。他很著急，求我通融，讓我幫他找個搭檔，說錢沒問題，又從他那個很有內容的手包裏取出壹沓壹萬的塞給我。我這才接了錢，表示可以給他介紹壹個女人跟他算成壹對兒。
　　第二件事兒就是這家夥想把平時跟他壹起玩的不錯的幾個朋友也拉進來，然後把價碼擡高點兒，每對兒多收兩萬。我拿大頭壹萬五，他拿小頭五千。說是拉來五六對不成問題。
　　我說他怎麽這麽大方，三四萬說出手就出手，眼皮都不眨壹下，原來心裏早就打著小算盤呢。當然，這也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壹點也不需要我給他敲敲邊鼓，我還真小瞧這只綠毛龜了，說不定他還把我當成利用對象了呢。
　　我裝作猶豫了壹會兒，就說這事兒可以，但是人不能隨便拉，要確保不能出事兒，而且每拉壹對兒，都得進行嚴格審核。並且我還表示，他拉來的人錢都讓他收，也別壹萬五，五千了，對半分，壹人壹萬。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他感動極了，壹臉諂媚的誇我夠意思。
　　第三件事兒就是他想要張美麗的電話號碼，想單請壹回張老師，看來這貨是迷上女藝術家了。我沒答應，張美麗我還沒有調教好，怕兩人壹見面給說穿幫了，就說張老師今天晚上有演出，人在外地，過兩天再說吧。綠毛龜有點遺憾，我安撫他說張老師說了，對妳印象很好，願意跟妳做朋友。他這才轉憂為喜。
　　最後綠毛龜竟然不肯走問我壹會兒還有啥事兒沒，又拽我去喝酒，我說我還要跟趙筱菊說壹下她兒子上壹中的事兒。他聽完對我淫笑著擠了擠眼，說：“老弟，妳是不是看上菊子這個小寡婦了？”
　　我笑笑沒接話，只是搖了搖頭，就拔車鑰匙準備下車，示意他趕緊滾蛋，愛幹嘛幹嘛去。
　　綠毛龜卻不肯走，舔著臉對我說：“不瞞妳說呀，老弟，老哥我也早就瞄上這朵花兒了，就是不行啊，人家緊了很，我根本沒戲。妳知道不知道，她家小海還不滿壹歲，她老公就死了，守寡這麽多年，沒跟任何壹個男人有過啥曖昧，相中她的人多了，追求的人也多了，就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她家跟我家壹直是鄰居，她跟我老婆也是壹個車間的。跟妳這麽說吧，趙筱菊是全廠公認的貞潔烈女。典型的軟硬不吃，針紮不進。”
　　最後，綠毛龜還咬牙切齒的說了壹句：“她家那個門，這麽多年，連只公貓都沒進去過。”
　　我聽得直皺眉頭，搖頭笑笑說：“這我也看得出來。我也沒想怎麽樣，就是看著人家孤兒寡母的，能幫壹把就幫壹把吧。”
　　綠毛龜這次表現出難得的真誠，說：“也是，幫幫吧，確實挺可憐的。”然後又提醒我說：“對了，她壹般是不在家裏見客的。我閨女跟她家小海關系那麽好，她連我閨女都不怎麽歡迎……”
　　“是嗎？”我沒想到趙筱菊這麽嚴謹，門戶防禦的這麽森嚴。
　　綠毛龜上下打量了我壹眼說：“不過，妳去也說不定，好了，祝妳好運，我走了，我去找那幾個夥計說說入會的事兒。”
　　站在趙筱菊的家門口，我竟然有壹些緊張，這種感覺可是很久都沒有過了，就好像我不是站在壹個熟女寡婦的家門口，而是很多年前我壹個人守在公園門口等我心儀的那個女孩兒來赴約。
　　剛才綠毛龜說她家連公貓都沒進去過壹只，可是我還想試試，畢竟我是幫她家辦事兒的，不可能連我也吃閉門羹吧。望著這扇緊閉的防盜門，我對自己說，就算這是個處女屁眼，我也要用雞巴把它捅開嘍，郎心如鐵，狼雞巴也如鐵！
　　我喘勻了氣，調整好情緒，還整理了壹下衣服，擡手摁門鈴，然後對著門上的貓眼盡量微笑，像只沒安好心的黃鼠狼壹樣微笑。
　　我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臨近，然後停頓了幾秒鐘，應該是來開門的人隔著貓眼在窺視我，接著壹陣遲疑的門鎖聲響，門猶猶豫豫的被拉開。穿著壹套雅白色兩截式家居服的趙筱菊現身了。她臉上帶著笑容有點勉強也有點緊張，壹點也沒有讓我進門的意思。
　　“您來了，真是太不好意思，我正好在打掃衛生，家裏實在太亂了。”她裝出壹副為難的樣子對我說，然後扭頭朝裏面喊：“小海，別看書了，來客人了，妳童叔叔來了，快點，妳先領叔叔去門口的冷飲店喝點冷飲……”
　　我也沒有例外，跟公貓壹樣都是這個女人的防禦對象，雖然是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閉門羹確實是不好吃，覺得心頭有點失落，媽的，妳這女人知道不知道老子今天下午為了給妳辦事兒差點把自己給賣了。
　　他媽的，老子今天非要胡馬度陰山，我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我表面壹點不露聲色，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麻煩了，我來就是來給妳說說小海上壹中的事兒，也就幾句話，要不我站在這兒說？”
　　我把最後這句話咬的比較重，故意朝後退了壹小步。
　　趙筱菊臉色更為難，很緩慢的欠了欠身，囁喏著說：“那個……您要是不嫌家裏亂……噢……您請進……”
　　他兒子小海出現在她身後，看見是我，那張只能用俊俏來形容的小白臉兒馬上就紅了，低著頭不敢看我，也不吭氣。
　　我見有隙可乘，趕緊邁進門，伸手摸了摸小海的頭說：“在用功呢小海，不錯嘛，這兩天補課補的如何？聽得懂嗎？”
　　小海往屋裏退著，用蚊子壹樣的聲音說：“嗯，還行，我媽讓我復習呢。”
　　我順勢跟著他就走進了趙筱菊的堡壘，哪裏在打掃衛生呀，那叫壹個幹凈，幹凈的我進門以後都不敢朝裏面走了，就怕我的鞋踩臟了地板。
　　除了幹凈之外，我還覺得很溫馨。
　　對，是溫馨。趙筱菊的家裝修的並不高檔，家具家電也是樣式老舊。除了窗明幾凈之外並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只是由於我是工人階級家庭出身的孩子，從小到大沒住過什麽好地方，靜湖家那套裝修的簡約時尚像廣告片裏的房子，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就像吃慣了紅燒肉突然讓妳吃牛排壹樣，需要習慣的過程。趙筱菊的家卻非常對我的胃口，跟我老媽收拾出來的家壹樣，讓我很放松，感覺很親切，所以覺得溫馨。
　　看來她家真的是很少有人來訪，玄關處連給客人準備的拖鞋都沒有。而這對母子似乎也忘記了待客之道，都茫然的不知所措地站著，為了打破尷尬，我笑笑說：“不用換鞋嗎？”
　　“噢，不用，您請坐，請坐，真不好意思，小海，快去，給妳叔叔倒茶。”也就在壹瞬間，趙筱菊馬上恢復了鎮定和從容，變得大方起來。
　　我忙道：“不用，我就坐壹下，事兒說完了就走，不渴，剛吃過飯。去吧，小海，妳去學妳的，我跟妳媽說點事兒。”
　　小海嗯了壹聲就進屋了。趙筱菊對我淺淺的笑了壹下，示意我先坐壹下，就走進廚房，壹會兒，她手裏還托著壹個玻璃盤子出來了，盤子裏盛著洗好的切成小塊的菠蘿，上面還插著牙簽。她把盤子放在茶幾上對我說：“童……噢……小海他叔，妳吃……”
　　晶瑩透明的玻璃盞，金黃水潤的菠蘿塊兒，湊在壹起很養眼。可是，還是沒有她那雙手吸引我的目光，手指修長，手掌纖細，柔弱無骨，真白，白的透明，皮膚下的血管和筋脈隱約可見。不知道壹個三十七八的女人如何能把手保養的這麽好。
　　我不大好意思盯著她的臉看，可是光這壹雙手，就讓我有點癡了。我當時心裏忽然生出壹種矛盾的情緒，心想如果這雙手給我擼了雞巴，我用精液給這雙手當了潤手霜，那這雙手還能保持這份美麗嗎？
　　還好，這雙手很快抽了回去，我的意淫也隨之消失，我下意識的咽了壹口吐沫，然後才說：“不客氣，趙姐，今天我來呢，是想跟妳說說小海進壹中的事兒，我沒妳的電話，正好我在來這兒辦點事兒，就不請自來了，沒打擾妳吧。”
　　“您別這麽說，是我考慮不周，真是麻煩您了，還讓您親自跑壹趟，謝謝妳……”趙筱菊沒等我說完就對連聲表示感謝。
　　她對我投來的目光很真誠，充滿感激。
　　本來我是想這麽說的：“事兒有點不順利，因為小海的成績實在有點低，比薇薇的成績還低，人家不太想要，怕拖後腿，影響班級平均成績，妳是知道的，平均成績是直接跟老師的考核呀獎金上面的掛鉤的。”
　　我想這麽說的目的，只是想讓事情波折壹點兒，讓她覺得欠我的人情多壹點兒，那樣我就會更有機會。
　　可是，在這種目光下，我卻狠不下心來去耍陰謀詭計，準備好的說辭臨出口還是改了口：“嗯，本來因為小海分兒有點不理想，人家壹中不想接收，不過我找了找人，又托了壹點關系，事兒總是辦成了，明天就可以辦入學手續。”
　　算了，也別波折了，能讓眼前這個苦命的小寡婦驚喜壹下，也算是我積德了吧，誰讓我是個心軟的男人呢。我嘆息，因為我太賤。
　　果然，趙筱菊笑很開心，臉上綻放出真實的不帶壹點客套的笑容。真是春風再美也比不上她的笑。當然這肉麻惡俗的評價是對於我這個熟女愛好者來說的，妳愛信不信。
　　“真的呀，那太好了，真是謝謝您，太感謝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我壹定好好督促小海的學習，絕對不讓他給您丟臉，拖班上的後腿。噢，對了，妳看我這腦子，妳坐，等我壹下。”她說完站起來快步走進壹個臥室。
　　等她轉身的時候，我才敢放肆的去看她七分褲下面露出的小腿。很可惜，她走得急，我根本沒有看清楚，只是覺得很白，蒼白，她腳後跟上的紅暈都很淺。
　　沒壹會兒，她手裏拿著壹個紅紙包從臥室出來，在我對面坐下，接著將紅紙包放在茶幾上用雙手按著推在我面前：“童記者……他叔，這點小意思，壹定要收下。真是辛苦您了。”
　　我趕緊擋回去，連聲推辭：“趙姐，妳這是幹嘛，趕快收起來，要不我不高興了，既然妳說我是小海他叔，就是把我當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要還來這壹套，那不是太見外了嗎？”
　　我終於接觸到了那雙手，冰涼，可能是我的錯覺，可能是她給我印象太過冰冷，反正我覺得這雙手我壹觸上，就覺得涼意沁人，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這雙手就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壹樣。
　　而趙筱菊的反應也很強烈，好像我的手是燒紅的烙鐵，她馬上把手抽回去。這短暫觸碰所交換的熱量也瞬間傳遞到她的臉上，她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我，低聲說：“那……那……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了，這讓我怎麽過意得去呀。”
　　唉，就是那壹低頭的溫柔，勝過蓮花無限的嬌羞，我是個流氓，不會酸文假醋，只好拾人牙慧，這位詩人估計也是面對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情景才寫出這句詩的吧。我嘆息，趙筱菊並不是出奇的美人，但是這份羞澀卻讓我嘆息。就憑這份蒼白裏透出的壹抹羞紅，我就覺得值了，那口少婦大曲沒白喝，今天下午的驚心動魄沒有白受。
　　既然妳說了，過意不去，我就再讓妳過意不去吧，我又沒出息的吞了壹口吐沫：“不用，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對了，昨天妳給我那壹萬塊錢，我也沒用來請客，給小海將來的班主任封紅包了，嗯，還有……”
　　我壓低聲音繼續說：“本來建校費是五萬，選班費是壹萬，我給妳找人說了說，建校費妳拿四萬就行了，選班費也不用拿了。對了，這個事兒妳別跟薇薇她媽說，給她辦的時候，我沒用這個關系……”
　　趙筱菊呀趙筱菊，老子可是給妳下血本了，裏外裏讓妳少拿了小三萬，妳該拿什麽奉獻給我？
　　“那……那真是太感謝您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趙筱菊的眼睛開始濕潤，睫毛也梨花帶雨。冰塊開始融化。
　　“沒什麽，小事情，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我他媽的開始後悔了，後悔胡馬度陰山了，幹嘛非要進她家呀，要是剛才我聽了她的話，去找個茶社包間兒，或者就在車裏，這會兒我就順勢摸住她的手，甚至可以摟摟她的肩膀，可是現在我也只能說這些無關疼癢的話。真是失策呀。
　　“好，那就這樣了，我走了，明天下午我給妳打電話，我領妳和小海去學校辦入學手續。”既然失策了，索性幹脆點，反正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我站起身準備告辭。
　　“真是不好意思，沒招待好妳，明天，明天我請妳吃飯，好好謝謝妳。”趙筱菊沒有留我，她朝小海的那間臥室喊：“小海，快出來，妳童叔叔要走了，快出來送送。”
　　小海出來以後，趙筱菊對他說：“快，謝謝童叔叔，妳叔把妳活動到壹中去了。”
　　“謝謝叔叔。”小海朝我微微鞠了壹躬，表現出很好的家教。
　　“對了，不要叫叔叔，還是叫舅舅吧。”我拍著小海的肩膀，眼睛卻看著趙筱菊。
　　叔叔跟舅舅，關系可不壹樣。
　　趙筱菊臉又壹紅，“好，就叫舅舅。小海，快叫舅舅。”
　　小海好像根本不明白叔叔跟舅舅這兩種相似的稱呼之間存在著什麽曖昧，他疑惑的叫我壹聲：“舅舅。”
　　我心滿意足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妳以後要好好努力，將來要好好孝敬妳媽呀。”
　　小海表情極其不自然的偷偷看了我壹眼。我沒管他，對著趙筱菊說：“姐，我走了。”
　　這個姐字我叫得很重，很親切，很真誠。我想從今天晚上開始，我這個弟弟應該像壹個石塊投在了趙筱菊的心湖裏，就算不會山呼海嘯，也肯定會蕩起陣陣漣漪。而且我不會讓漣漪平靜，我會壹顆壹顆的投下去，而且石頭也壹顆比壹顆大，直到把心湖填滿。
　　我有耐心，我是精衛，我要填海。
　　去他媽的賤母狗紅牡丹，去他媽的同性戀藍幽苔，妳們加起來還夠我這朵小菊花的壹根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