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威逼利誘

夏雪璐每天晚上都得跟老公通壹個電話。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如何經營家庭。
每天都通電話，除了讓老公知道妻子的想念之外，其實也有警示的意味。
那就是讓他壹天也不要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在外面胡來。夏雪璐聽說過許多農民工常年在外，嫖娼幾乎是發泄性欲的唯壹方式，這正是她所擔心的事。
老公雖然沒有農民工那麽慘，壹年四季都在外面，但設備賣出去總得要安裝，有時出去壹月半月的還是常事。
男人三十正是性欲旺盛的年齡，而黃文業的肉棒也格外粗長，每每都操弄得她欲仙欲死，他真怕老公的性欲因為得不到排泄，而做出骯臟的事來。
所以每次老公要外出的時候，夏雪璐都采取威逼利誘的方法，把老公折騰很久，用老公的話說是把他榨幹了，而往往是她自己被插到求饒，只是她清醒後總是嘴硬不肯承認。
她以為這可以減緩老公的性欲，讓他在外面工作的那段時間，正好也是欲望疲勞到旺盛的恢復過程。
但後來她也知道，男人的恢復是很快的，誰知道他在外面胡來過沒有？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很擔心，愛情的堅貞在本能面前，有時也並不可靠。
昨天老公在電話裏說，明天就可以回來了，今天如果完成驗收的話，明天就能離開工地回家了。
老公說，回來後要搞大老婆的肚子，還讓夏雪璐如果覺得轉正無望的話，幹脆辭了工作，專心生兒子。
夏雪璐也想生小孩，都28了，再耽擱的話，恐怕會錯失生小孩的最佳年齡，影響小孩的質量。
結婚5年來，他們壹直在避孕，先是夏雪璐吃避孕藥，後來看見吃藥對身體不好，就改為讓老公戴套或體外射精。
這也漸漸消磨了老公的耐心，終於在上壹次，也就是十多天前吧，老公回來休息了兩天，竟不顧壹切射進妻子的陰道裏，從那以後，老公就壹直嘮叨，讓夏雪璐考慮生孩子的事。
但現在不能要，今年還有壹次轉正的機會，如果這次再不行，夏雪璐就準備在家待幾年了，等生過小孩後再去找工作。
然而轉正的事，在今天卻有了壹線希望。這天李總把夏雪璐找去，問了壹下工作的情況和工作打算，好好地鼓勵了她壹番，最後夏雪璐提起轉正的事。
“今年是有壹次機會，但名額不多，如果我們公司有指標的話，我是準備考慮妳的。因為妳是老員工了，工作壹直不錯，但現在我不好說，文件還沒下來，妳要多表現自己才行，幹出點成績來，我才好說話。”李總說得很坦率。
但這足以讓夏雪璐感恩戴德了，雖然這僅僅是半個承諾，壹個都談不上。
“謝謝李總，這麽多年來，李總壹直對我都很照顧，我是會記在心上的。”
夏雪璐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甚至看見李總的眼睛癡迷地落在自己的酥胸前，不僅未覺難堪，反而微微向上挺了壹下，像是讓李總觀賞的角度更完整。
其實男人好色未必就是壞男人，至少李總不是，在公司，他從來沒有緋聞，連閑話都沒讓人講過。
李總笑了笑，說了聲“好好幹吧”便讓夏雪璐出去了。
望著夏雪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壹張照片，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像極了夏雪璐，尤其是那張鼻子，棱角分明，兩翼微張。他撫摸著相片上的女人，眼裏閃出壹點淚光……
夏雪璐從經理室出來，下決心要盡快做出壹番成績出來，她要把她的班帶成客戶滿意率最高、儀表、氣質、業務素養最佳的壹個團隊。走進值班室，她就拿出紙筆，開始謀劃她的藍圖。
但激情歸激情，工作的創新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思考了半天，居然無法落下筆去。正煩惱著，就聽見營業廳裏有人在罵人。
出去壹看，罵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同學朱丹紅。
關於朱丹紅，同學們對她的評價負面的較多，早些年考公務員，花了8萬沒錄取，第二年壹分錢沒花，進了區委宣傳部。那時就有傳言，她成了某位領導的情婦。如今，她已經是區文化局的副局長了。
“哎，這不是朱局長嗎？沒關系，沒關系，有什麽事跟我說。”夏雪璐安撫著朱丹紅，連推帶拉地把她勸到值班室裏。
朱丹紅氣猶未消，入門前還忍不住罵了壹聲公司的服務員：“沒搞清情況就亂回答，以為顧客是那麽好糊弄的？瞧妳這德性！”
夏雪璐看看被罵的服務員，已委屈得兩眼汪汪，就要落淚。
經過了解，夏雪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朱丹紅的手機上網費用壹直在50元包幹費用之內，但上個月突然上升到480元，而她的手機是工作電話，壹直隨身攜帶，並沒多上網，所以來問個明白。
沒想到服務員壹口咬定移動公司不會出錯，客戶肯定是不小心使手機處於大流量的接收中，把朱丹紅氣得柳眉倒豎，忍不住罵起人來。
“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吧，我查清楚，再給妳電話，妳看行不行？”
“那我就等妳的電話了。”
夏雪璐把朱丹紅送出營業廳，叫道：“朱局長好走啊。”朱丹紅頭都沒回，就走進停在路邊的小車裏。夏雪璐看見司機側頭跟朱丹紅說了些什麽，把車開走了。
“她是局長，這麽年輕？”方才被罵的小姑娘竟壹臉驚訝，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麽被罵得眼眶都紅了。
夏雪璐沒好氣地說：“只要肯脫衣服，就能當局長，這有什麽稀奇的。”
沒想到小姑娘不服氣的說：“夏姐，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本事？呵呵，這丫頭說的也沒錯，如果脫衣服張開大腿就能當官，這官場上就全是女人了，這丫頭沒準就是這官場上的壹個。
夏雪璐把朱丹紅的話費問題向營業廳經理做了匯報，回到值班室時，陳婷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問黃文業是不是哪裏得罪賀董了，夏雪璐說不可能吧，他在工地，又是個小職員，怎麽會得罪賀董？
陳婷神秘兮兮地告訴夏雪璐，她聽賀董說，要調黃文業去萬壩工地，那地方可偏遠了，新修的水電發電廠，條件很艱苦。
夏雪璐心裏咯噔壹下，明白這是賀董向自己發難，意圖很明顯，如果自己不答應他，老公就開始有苦頭吃了。
這個老流氓，腐敗分子，怎麽不撞車撞死啊！夏雪璐心裏充滿了憤怒，壹遍遍地詛咒起賀董來。
可是自己能答應他嗎？這絕不可能，哪怕是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寧可壹死了之。可是現在刀子是架在老公的脖子上，她能無動於衷嗎？
她感到自己開始松動，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在這之前她是壹直拒絕考慮的，她已經被賀董打敗了。
但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很難。壹直到晚上十點，她才橫下心來。
因為答應他，老公不僅不再上工地，事業也會大有前程，而如果拒絕他，老公會受到無休止的刁難，會去更遠的地方，甚至整月的不能回家，誰又能擔保他不會在外面找女人？
最後倒是賀董的壹句話使她的決定壹錘定音。
他不說，我不說，我跟老公都不會失去什麽，而得到的，卻是壹個正常的家庭生活和丈夫的前途。
做下了這個決定，夏雪璐倒釋然了，因為這個問題壓得她幾乎崩潰。這時她忽然想起，老公明天會回來，而只有今天才可以完成這個交易。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十點鐘了。
夏雪璐猶豫了壹會，還是拿起了電話，回憶著上次賀董給她打電話的時間，找到了賀董的電話號碼。
“是賀董嗎？”
“是我，是小夏嗎？”電話裏傳來了賀董聲音，看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屈服，聲音裏有些得意。
“賀董，妳們是不是要調文業去萬壩工地？”
“還沒決定呢，妳怎麽就知道了？這是劉副總的提議，因為萬壩工地需要壹個技術骨幹過去，劉副總推薦了黃文業。我這不是在等妳的態度嗎，如果黃文業調整到中層幹部，當然就不會去了。”
“好吧，賀董，我答應妳。”夏雪璐說出這句話時，貞潔的本心開始崩塌，前所未有的羞愧感，讓她幾乎要昏倒過去。
但既然已經選擇墮落壹次低賤壹次了，也就無妨再厚顏壹點。
夏雪璐接著說：“但我有兩個條件，壹、就此壹次，以後不得再糾纏我；二、妳要把黃文業直接提到經理，壹步到位。”
“這不好吧，直接提到經理，怕有非議啊。”賀董的語氣有些犯難。
“我不管，我想沒有妳做不來的事。”
“哈哈哈，這倒是沒說錯，好吧，不過這得費點功夫。我也有兩個條件，妳能同意嗎？”
“妳說吧。”夏雪璐也有些擔心，怕賀董的條件太過分，太過羞辱和作賤自己。
賀董說：“壹，我要在妳家裏睡上壹夜；二，我不喜歡戴套，如果妳不方便，自己先吃藥。”
夏雪璐慌了：“什麽，睡壹夜？”
賀董堅決地說：“對，壹夜。不過妳不用擔心，我會在天亮之前離開，我可不想讓人看見我，大清早的從壹個女人的家裏出來。”
夏雪璐感到自己已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得同意成交。“好吧，妳現在就過來吧，我老公明天會回來。”
“現在嗎？好好好，我馬上過去，大約二十分鐘就到。”賀董在電話裏急不可耐地說。
掛了電話，夏雪璐感覺全身的力量被瞬間抽幹，臉上壹片火燒。
“老公，妳會體諒我的無奈嗎？”夏雪璐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感到自己現在就像壹只待宰的牲口，等待著屠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