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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涼山嘆息 by 動物園男孩

2024-8-26 19:58

  我盤腿坐在臟兮兮、充滿汗漬和精斑的木板床上,用打火機燙著生銹的鐵勺上的棕色粉末,眼看它壹點壹點變成冒泡泡的液體,發出迷人的酸味,我的胸中就會有壹股熱血往腦門上湧,慢慢地我拿針頭的手也開始發抖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棕色液體壹點壹點抽到針筒裏,妓女阿譚就像哈巴狗壹樣爬過來使勁用她豐滿的奶子往我的胳膊上蹭,她的乳頭已經變得硬硬的,蹭著我的汗毛癢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猜測,她的乳頭之所以會變硬,應該要麽是天冷,要麽是看到我手裏蓄勢待發的針筒太興奮導致的,反正不會是情欲所致吧,我總是這樣想,因為像我們這種人,性高潮似乎沒那麽重要了吧。
  但其實我壹直在心底裏把性欲作為展示我還沒有陷的那麽深的標誌,我把性當成我男子氣概的壹部分,因為我怕失去它。
  想到這裏,我拍了拍正在我面前吐著舌頭搔首弄姿的阿譚的圓滾滾的屁股:“想要嗎?”
  “想要,想要,好哥哥,妳分我壹點吧……”
  我對她笑了笑:“把我弄射出來,我就給妳分壹點。”
  我把阿譚脫在壹旁的黑色絲襪用力系在小腿肚子上,整個右腳覺得涼涼的,腳踝上的青筋慢慢鼓了起來,可惜右腳踝能打的地方已經很少了,看來明天要在大腿根部想想辦法了,我還不想“開天窗”,那是窮途末路的癮君子最後的去處。
  我終於像找到救命稻草壹般找到了壹塊地方,使勁把有點鈍的針頭幾乎是用力捅了進去。
  阿譚在這時候已經含住了我的雞巴,美妙的棕色酸味液體也在我的血管裏奔流起來。
  我感覺我的雞巴在她嘴裏越變越硬了,心裏終於長舒了壹口氣,手上打針的速度也放慢了壹點。
  阿譚壹直盯著我手裏的針頭看,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她想把我的雞巴吐掉張嘴說話,可我故意使勁地按著她的頭,把暴漲的肉棒往她嗓子眼裏捅,她只能發出“嗬……呃呃”的聲音。
  “給妳留了壹點,放心吧,趕快把我伺候舒服了。”
  海洛因已經順著我的血管蔓延到了我身體裏的各個角落,甚至是我的每壹根頭發絲,爽得我頭皮發麻。
  我突然覺得我的身體就像壹個幾百噸重的大水庫,待會壹定能射出洪水般的精液,說不定能瞬間把阿譚和這個房間都爆成無數個碎片。
  我拍了拍阿譚的肩膀,她立刻心領神會地站起來摟住我的腰,我騰出壹只手往她嫩嫩的肉逼上摸去,那裏已經滑溜溜的,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噗地壹聲就坐到了底,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房間,我滾燙的雞巴瞬間被她濕漉漉的溫暖肉壁緊緊地吸住了,我們倆同時舒服地哼哼了起來。
  那四分之壹克的海洛因也變成了億萬個小蝌蚪在我身體裏遊來遊去,尤其是在我的大腦裏,我感覺我的整個身體都在嗡嗡作響,我的大腦壹片空白,我恨不得狠狠地咬阿譚壹口,把她的肉都咬下來吃掉。
  我還真這麽做了,不過沒有真的把她的肉咬下來,她疼得大叫,震得我頭疼,我就松開嘴把舌頭蠕動進了她軟嫩的小嘴裏,她果真安靜了,我倆的舌頭不停地攪拌在壹起,似乎永遠停不下來了,甚至壹直到我把濃厚的精液壹股壹股地射出來,我倆的舌頭都還沒有分開。
  我戀戀不舍地從她的嘴唇上離開,我們的唾沫在空中拉出壹條長長的銀絲,她的嘴巴壹周都被我給吸紅了,像長了壹圈紅色的胡子。
  她顧不上起身,依然坐在我逐漸軟縮的雞巴上,就伸手要搶我手裏的針筒,我把針筒給她了,兩只手捏住她纖細的胳膊幫她找血管。
  “明天要和我壹起走嗎?”
  她壹邊把沾著我的血的針頭往自己胳膊上紮,壹邊嘲諷地回答我:“去妳那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裏?”
  換做以前,我直接壹個大嘴巴子就呼她臉上了,但現在我沒有這麽做,有壹部分原因是我身上海洛因的勁還沒過,我懶得理她,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有點忘記我到底是誰了。
  唉,壹切的記憶和鄉愁都變成了飄揚的塵埃,在我骨子裏漸漸模糊著。
  我來成都已經壹年多了。
  這壹年多來壹切都走馬燈般地變化著,我指的不是這個世道,我指的是我悲哀的人生,這個世道倒是壹直都沒有變,反正變不變的也不是我這種人能說了算的。
  阿譚躺在我懷裏,我們倆唯壹的寶貝針頭還留在她的手臂上,她微閉著眼睛,整個房間只剩下我砰砰的心跳聲。
  我倆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我開始慢慢回憶起這兩年發生的壹切。
  我來成都,本來是要來這裏找我哥哥的。
  但在我來成都的路上就改變主意了,或者說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找他,現在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了。
  阿譚說的對,我是從我那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裏來到成都的,那是我的故鄉,昭覺縣的利姆鄉。
  其實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不算多,即使是在胡漢雜居的四川省,照樣有很多漢人不知道這是哪,所以我總是要給他們解釋壹遍:我是諾蘇人,就是妳們漢人說的涼山彜族,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發出“哦——”的聲音,後來我懶得解釋了,就幹脆給自己起了個漢族的名字。
  我來成都找我哥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跟著朋友來成都闖蕩,結果家裏人找不到他,我就跟家裏人編了個借口說我要來成都上學,就稀裏糊塗地跑出來了。
  那為什麽我又不想找他了,也很簡單,不過要從2001年說起。
  就是兩年前,那時候我剛滿十五,我哥比我大三歲,他娶了個長得挺好看的老婆,是隔壁村的,微微有點胖,奶子特別大,平時特別害羞。
  有壹次他在我哥房裏換衣服,但是門鎖壞了,她以為家裏沒人也沒太在意,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根本不知道其實我在門縫後邊偷偷地看著,那時候我還很懵懂,還是個處男,看到她胸前兩個肉乎乎的大奶子,還有那對粉紅色的小小乳頭,我就硬得壓不住槍了,她彎腰穿褲子的時候兩個白嫩的巨乳還在那裏壹顫壹顫地晃,我真想沖上去把她狠狠地給操了,但我有賊心沒賊膽,我怕我哥打我,我哥還是很護著她的。
  其實在我們這兒,幾個兄弟共用壹個老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說白了就是“夥婚”,但是我哥特別小氣,他不同意,天天像個寶貝壹樣寵著她,導致我壹直占不到這個女人的便宜,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惡毒地想我哥什麽時候能死掉,這樣這個喪偶的女人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轉移給他的兄弟,到時候我肯定要把這女人摟到被窩裏昏天暗地地插,那時候她不想從我都不行。
  妳看到這裏可能會想,我怎麽這麽狠心?
  為了壹個娘們至於嗎?
  妳還不了解我,但我也無所謂別人怎樣看待我,我會慢慢講給妳聽的。
  有壹回嫂子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手裏的東西掉了,她趕忙彎腰去撿,當時我正坐在凳子上,她站著壹彎腰,渾圓的大屁股正好擺在離我很近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缺了哪根筋,想都沒想直接把手伸到她的大肉臀上狠狠摸了壹把,摸的時候我還特意用手指使勁往她屁股縫裏摳,真過癮啊,我的褲襠當時就支起帳篷了。
  她當時被嚇了壹跳,扭過來紅著臉氣鼓鼓地瞪著我,我則是嬉皮笑臉地望著她。
  那天晚上她做完飯也沒叫我去吃,但好在她沒有告訴我哥,估計是不好意思跟我哥說吧。
  於是第二天我就更加變本加厲了,我偷偷站到她背後直接用手指隔著她褲子往她熱烘烘的陰部摸,結果這次她勃然大怒了,當場就去找我哥告狀。
  我哥氣地沖過來拿著掃把對我拳打腳踢,告訴我要是活膩了就趕緊滾蛋。
  我被打得蜷縮在墻角疼的嗷嗷直叫。
  他這壹打確實把我打清醒了,我確實有點過分了。
  從此之後我嫂子就再也沒跟我說過話,我哥則也是能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可能我天生臉皮就厚,但我也確實不敢招惹我哥和嫂子了。
  我對我哥懷恨在心,有壹部分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他丟在成都了,丟了就丟了吧,我大約知道他在哪,出來闖世界的彜族流動青年們其實大多就是這幾種歸宿:吸毒了、販毒了、搶劫了、偷東西了……反正最後不是進了勒戒所就是被關到大牢裏去,哦,也可能得了艾滋病死掉了。
  也有老老實實走上了正道,混得好的,但我保證我哥絕對沒那個本事。
  最開始閑著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假模假樣地打聽壹下他,弟弟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像我哥這種流動青年,涼山到處都是,在我們這裏是壹種時尚,年輕男人往外竄的越多,說明這個地方就越發達,所以我們昭覺縣的利姆鄉就是全涼山最“發達”的,別的地方在我們眼裏都是土包子,不過再時尚的利姆人,到了漢人的地盤也會變成落後的野蠻人。
  壹般從大城市回來的利姆人都會給家裏人帶壹些漢族的“特產”回來,反正都是壹些新鮮玩意,帶的最多的就是手機和漢人的“奇裝異服”,年輕人從外地回來,也漸漸地不屑於穿擦爾瓦和彼氈,摘掉了耳環,他們都穿著夾克、polo衫、風衣、牛仔褲……
  之前我哥還在利姆的時候,我表哥從烏魯木齊蹲大牢回來,還帶回來壹個長得像大號梨形月琴的樂器,他說這叫吉他,那天我們“幹迷信”結束後,他還坐在篝火旁彈唱漢人的情歌給我們聽,他說這是他在監獄裏練的。
  那天晚上我記得特別清楚,表哥神神秘秘地拿了壹樣“特產”給我哥看,我哥瞬間就臉紅了——是壹套女人穿的情趣內衣,我也是第壹次見這玩意,紅色的,帶著蕾絲邊和豹子紋,就是薄薄的幾條布,還特別透,連最隱私的部位都遮不住,再純潔的女人穿上這套衣服也會看起來像個淫蕩的騷婊子。
  我隔著房門偷看,我哥拿著這套衣服又吸又聞,死纏爛打非要我嫂子穿上給他看看,但我嫂子頭搖得像撥浪鼓,死活不穿。
  再後來,我哥跟著他的兄弟去了成都闖天地去了,至今沒有他的消息。
  至於我嫂子麽,我遲早得回去收拾她。但我不急,我現在身邊並不缺漂亮女人。
  還是說說我自己吧,剛到成都時,我的漢語說的還不好,我只會說那種摻合著四川口音和諾蘇語法的“團結話”,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在涼山,這就算很有文化的了。
  到成都的第壹件事,其實就是趕快融入成都的彜族人圈子,妳只能這麽做,但是要是真的想融入漢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費點事情,最好別讓其他彜族人發現,我本人後來就這麽做了。
  我是坐著火車來成都的,這也是我第壹次出遠門,先是從利姆走了壹整天的山路到了普雄火車站,在那邊我遇見了壹個二十來歲的諾蘇男人,他主動和我攀談,問我去哪裏,我說我去成都,他說他也是,我可以和他壹起,我學著他的樣子買了車票,從攀枝花開過來的大火車嗡嗡的鳴著汽笛緩緩停在我們面前,車上全都是和我們壹樣的年輕諾蘇人,幾乎都是男的。
  我們是在峨眉山下的車,到的時候都晚上十壹點多了,壹下車到處黑咕隆咚的,和我同行的那個男人告訴我今晚先在火車站睡壹夜,明天壹早去九株客運站坐三個小時大巴車就到成都了,他還把他隨身帶的酸菜和洋芋給我吃,吃完之後,我們把身上披的擦爾瓦當被褥,躺在火車站候車大廳的地板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跟著同鄉們擠上了通往成都的小小大巴車,灰頭土臉的大巴車漸漸駛入了漂亮的大城市裏,這裏有許多高樓大廈,有許多穿著時尚的漂亮年輕人,我又激動,又有點緊張地喘不過氣來。
  按照計劃好的,到了成都新南門客運站後要打車去祥和招待所找拉龍,他是我在利姆鄉的朋友,上個月剛從漢人的少管所裏放出來,因為打架鬥毆。
  漢人壹般會把拉龍這種人叫“小混混”,把彜族人叫“??”,但其實我壹直都沒有“小混混”這個概念,主要是我認識的凡是離開涼山去闖蕩的彜族年輕人幾乎都蹲過大牢,這對我們來說是很常見的事,但我目前是還沒有“前科”的,從這方面說我還是個異類。
  到了祥和招待所我如願找到了拉龍,他和另外三個涼山兄弟(壹個西昌人,兩個美姑人)住在壹間小小的房間裏,屋子裏邊壹開門就煙霧繚繞,跟仙境壹樣,衣服、襪子、內褲、還有各種垃圾到處亂扔,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看到我來了,壹個兄弟把床上的臟衣服都搓到壹邊,騰出壹塊地方招呼我坐下休息。
  跟拉龍寒暄了幾句後,我困得哈欠連天,倒頭躺在了床上。
  我在想,至於我接下來要幹什麽,我還真沒有確切的打算,不過看著另外幾個兄弟吊兒郎當的樣子,估計都是跟我壹樣能混壹天則混壹天,並沒有明確的生活目標,按照拉龍的話說就是“都是隨便出來耍的,有錢花就耍的好,沒錢就出去幹活弄錢”,拉龍說的“幹活”,並不是漢人理解的勞動、上班,其實就是小偷小摸的意思。
  我們彜族有句話叫“石頭不能當枕頭,漢族不能當朋友”,不過這話不能拿到明面上說,都是我們私底下說的,不然影響民族團結,會被人進行思想教育。
  在成都這種漢人聚居的地方,再厲害的諾蘇扒手,回了涼山也是良民壹個,所以我們那邊的人都說“偷漢人的東西不算偷,回涼山別偷就是了”。
  想著想著,我困得眼皮都打架了,先不說了,壹路上舟車勞頓,我要睡覺了。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是拉龍把我叫醒的,他喊我出去吃飯。
  我跟著拉龍到了附近的壹家川菜館,壹樓大廳裏坐的都是漢人,老板娘和拉龍認識,直接把我們都領到了二樓去,二樓坐的則都是彜族人,說的都是自己的家鄉話,我突然覺得成都對我來說沒那麽陌生了,這裏充滿未知的冒險,卻又有這麽多同鄉陪著,怪不得大家都成群結隊地往大城市跑。
  拉龍拿出壹包煙給大家發,給我也發了壹支,我抽過煙,但我不知道該怎麽過肺,別的兄弟們都熟練地吞雲吐霧的,有的還會“回龍”,但我只會像吸吸管壹樣把煙吸在嘴裏,再全都吐出來,我嘗試著吸到嘴裏之後把那團煙霧咽下去,同時鼻子努力吸氣,這樣可以過肺嗎?
  結果我被嗆得頭暈,直咳嗽。
  都有個過程,其他人也沒嘲笑我。
  吃著飯的時候,拉龍說壹會帶我出去耍耍,還壹臉淫笑著說趁著我今年十五,要在成都給我辦個特別的“成人禮”。
  其實本來諾蘇男人是沒有特定的成人禮的,彜族人以單數為吉,男孩在十三歲或者十五歲的時候通過參與家支會議,協助喪禮,在這個過程中模仿壹個成熟男人的行為和規矩,就算是成人了。
  從十五歲到三十歲是壹個諾蘇男人黃金般寶貴的青春時代,過了三十歲,就是老年了。
  但是諾蘇女娃卻有壹個明確的“轉大人”儀式,就是舉行壹個假婚禮,通常是“嫁”給兒時聯親的表哥,或是象征性的嫁給壹顆桃子樹或者火塘。
  從此之後,成人的女兒就變成了娘家的“外人”,即使仍未過戶夫家,也再也不能參與原生家庭的傳統宗教儀式了。
  看著拉龍壹臉壞笑的樣子,我隱約覺得這個在成都的成人禮估計要和女人有關。
  酒足飯飽後我們幾個就打車去了壹家叫“天地星辰”的歌舞廳,裏邊人還蠻多的,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壹開門進去是壹個挺大的大廳,有好多男男女女在那聽著音樂亂扭,屋裏音樂放得震耳欲聾,妳想說話必須湊到對方耳邊大喊才行。
  煙味、酒味、汗味、還有路過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壹起,讓我的大腦壹陣壹陣地眩暈起來,壹切都有點不那麽真實了,我就好像是在壹個巨大的泡泡裏,和周圍的人都格格不入,剛才在川菜館裏那種安逸的歸屬感居然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巨大容器裏化為烏有了,我心裏慢慢挫敗起來,只是暈頭轉向地跟著拉龍他們往前走。
  拉龍招呼那個西昌兄弟去買酒,我們其他人走到大廳邊緣的角落坐下了,那是壹排皮質的長沙發,沙發的縫隙裏到處都是別人吃剩的瓜子殼和煙頭。
  我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我現在應該幹嘛?我不知道,我就只能壹根接壹根的抽煙,假裝出壹副熟門熟路、心不在焉的樣子。
  過了壹會,西昌兄弟笑嘻嘻地回來了,但他不只帶回來了酒,還有壹排黃色的藥片片。
  拉龍二話不說開了壹片放嘴裏了,然後打開壹瓶啤酒把藥順下去了,其他兄弟也跟著照做了,現在輪到我了。
  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把屬於我的那片藥吃下去了,不能被兄弟們看不起啊,我可不想來成都第壹天就被安上壹個窩囊廢的帽子,我要是甩臉子不吃,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夾著尾巴滾回涼山?
  大概過了幾分鐘,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我好像坐上了壹輛過山車壹般,也好像被困在了龍卷風裏,周圍的音樂都變成了拔地而起的狂暴塵土,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我的胃裏也壹陣子翻江倒海,感覺昨晚在峨眉山吃的洋芋都能被我嘔出來,這是什麽鬼東西!
  在情急之中,我聽到壹個遙遠的聲音大喊:“快把他拉起來!”
  是誰在叫我?是拉龍?還是那個西昌兄弟?
  沒等我反應過來,壹只有力的大手就把我拉了起來,我跌跌撞撞地站著,根本看不清是誰在拉我,突然這只手就在那晃著我的肩膀,我整個人就晃啊晃啊,我突然發現我大腦的眩暈和疼痛,還有壹陣陣的惡心都逐漸消失了,漸漸地那只大手離開我的身體了,但我依舊不停地晃著,這是壹種很奇妙的感覺,壹種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仿佛飛上雲端暢遊外太空的感覺。
  我嘗試著停下來,但是壹旦停下不懂那股控制不住的惡心感又會襲來,所以我只能繼續瘋狂的搖擺,我感覺我的心跳慢慢地和舞廳裏的音樂壹致了,仿佛是在我的胸口裝了壹個大音響,嘭嘭嘭地敲擊著我的胸膛。
  就在我突然失去平衡快要摔倒的時候,又有壹雙手把我的雙手拉了起來,摸起來軟軟的,嫩嫩的,好像還有長長的指甲,但是不紮人,手指上還有壹個硬硬的環,也許是戒指。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秒鐘?
  幾分鐘?
  幾個小時?
  我沒有時間的概念了。
  但是我的視力和大腦漸漸恢復,我看著我面前的壹切,拉著我的那雙手還真是壹個女人的手!
  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臉,我記得她留著齊肩的短頭發,紅撲撲的臉蛋,穿著白色的緊身吊帶上衣,隨著她身體的搖擺,那雙圓圓的大奶子都快從她的衣服裏晃出來了!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我抓到了,那個鼓脹的,溫熱的大肉團,被我的大手捏地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但我很快就撲了個空,我踩到了壹片虛幻的雲朵,從天上掉下來,在降落的過程中,還有仙女為我敲響悅耳的風鈴聲。
  “餵!妳沒事吧?”
  我被人扶起來了,睜開眼睛壹看,是拉龍。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我摔倒了,啤酒瓶子被我打碎好幾個,我的腦門也摔破了,血從額頭上慢慢流到我的臉頰上和嘴巴裏。
  我定定神,發現我周圍壹圈的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舞動,都靜靜地看著我,仿佛在等我說出來:“我沒事。”
  只剩下充滿節奏感的音樂還在不合時宜地響著,震蕩著每個人的心臟。
  我被大家的關心弄的有點尷尬,我趕緊站起來坐到沙發上,抄起壹瓶啤酒悶著頭喝了起來,周圍的人發現我沒出事,也慢慢散去了。
  我壹邊喝著酒壹邊觀察著舞廳裏的情況,剛才那個拉著我的手和我跳舞的女孩去哪了?
  我看了好幾圈也沒發現她的身影,她就這麽消失了。
  同時我發現舞廳的人已經比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少了很多,我掏出褲兜裏的電話,對著那小小的橙色屏幕仔細壹看,嚇了我壹跳。
  淩晨三點!時間為什麽過的這麽快?我們不是剛過來玩了壹會嗎?
  拉龍似乎看出來了我的疑惑,走過來對我說:“怎麽樣?感覺不錯吧?”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接著說:“好戲還在後頭呢!”
  好戲?什麽好戲?
  拉龍這時候突然站起身走了,消失在跳舞的人群中。
  我點了壹根香煙抽了起來,回味著剛才天堂般的眩暈感,還有那個軟綿綿的豐滿乳房,甚至我覺得我的手上還殘存著那星星點點的觸感,壹切都是那麽真實,卻又那麽遙遠,遙遠地像我的前世記憶。
  過了壹會,拉龍摟著壹個年輕漂亮的卷發女人走了過來,我的心突然就砰砰狂跳起來。
  她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慢慢看清了她的樣子,她留著棕色的小卷長發,頭發有些淩亂地蓋住了她的臉頰,但那也遮擋不住她那冷艷的面容,壹雙明媚的大眼睛並沒有完全睜開,她的眼神看起來有點迷離,又有點憂傷,卻又很傲慢。
  高高的鼻梁,嬌艷的紅唇,壹張小小的鵝蛋臉。
  我和她對視上的時候,她居然還主動沖我笑了笑,就笑了那麽壹下,可惜那不是發自內心的笑,那只是虛偽的笑,逢場作戲的笑,因為她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沒有笑。
  她打扮得很精致,穿著壹件緊身的米色吊帶裙,長度很短,剛好包裹住她的屁股,吊帶裙的肩帶很細,比她裏邊穿的白色奶罩帶子還細,有壹條奶罩帶子還滑落到了她的香肩上,她的胸部也是特別豐滿,感覺就比我嫂子的小壹點,兩個肉球把她的吊帶裙撐得鼓鼓囊囊的,沒有壹絲褶皺,裙子的領口很低,性感的乳溝就這麽暴露出來,甚至有壹邊奶子的棕紅色乳暈都露出來了壹半。
  拉龍摟著她的楊柳細腰,粗壯的大手還不老實地在她緊致的翹臀上輕輕撫弄著,她穿著肉色的連褲絲襪,還有壹雙跟她的連衣裙顏色相匹配的細跟高跟鞋。
  當她坐到我身旁的時候,壹股濃郁醉人的香水味填滿了我的鼻腔,讓我瞬間置身於廣闊無邊的花海裏,我的心狂跳,雞巴也早就硬起來了,頂著我的褲襠,前列腺液也壹股壹股地止不住地從馬眼往外滲。
  我又開始不知所措了,我只能假裝鎮定地抽著煙,或者仰著頭給自己灌酒來掩飾我內心的激動,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男人。
  拉龍拍了拍她裹著絲襪的美腿說:“這是我兄弟,剛剛來成都,妳來給他個成人禮,讓他告別處子之身!”
  那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依然是虛偽的假笑。
  我有點不想讓拉龍這麽說,可是他說的是事實啊,唉,我還沒有操過女人,不過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這誘人的美味不就擺在眼前嗎?
  “去哪裏搞?”
  我假裝心不在焉地問出了這句話,但問完就立刻意識到這麽問很蠢,這不就更說明我是壹個根本不會玩女人的生瓜蛋子嗎?
  那女人這時候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站起身來,我也跟著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暈暈乎乎地跟著她往前走,也不知道她要帶我去哪,我就這麽被她拽著,穿梭在舞動的人群裏。
  我硬得跟鐵杵壹樣的大肉棍也壹直在褲襠裏立著,走路的過程中還由於重心不穩不小心戳到了好幾個陌生女人的屁股。
  我止不住地浮想聯翩:這個拉著我的高冷女人不知道操起來是什麽滋味?不知道她發起騷來是什麽樣子?
  走著走著,震耳欲聾的舞曲聲慢慢減弱了,隨之而來的是沖水聲、嘔吐聲、吵架的叫罵聲……要是仔細聽,還能聽到女人做愛的嬌喘聲音。
  我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廁所,因為那股濃烈刺鼻的尿騷味和屎臭味把我迷迷糊糊的腦子瞬間熏清醒了。
  女人拉著我走到了男廁所,她輕車熟路的樣子仿佛這不是男廁所,而是在回她自己家壹樣。
  我們進來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男的在那扶著雞巴尿尿,有的喝醉了站不穩,尿液滋的墻上到處都是,甚至濺到了這女人的絲襪上,還有壹個男的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光著屁股跪在男廁所中央,握著雞巴邊尿邊哇哇地嘔吐,尿液和酸臭的嘔吐物弄了自己壹身,慘不忍睹。
  我摟著女人的腰,打開了第壹個隔間的門,壹開門壹個光頭正蹲在那拉屎。
  “滾!傻逼!”
  “操妳媽的,妳他媽自己拉屎不關門!”我也毫不示弱地罵了回去,說完嘭的壹聲使勁把他的門摔了回去。
  他那門重重地關上後又慣性地自己慢慢開了,我看見他想站起來打我,但是他的屁眼裏還夾著半截粗屎。
  我又開了第二個隔間的門,裏邊的蹲坑裏有壹大坨臭烘烘的稀屎,甚至坑外邊都是,也不知道這人怎麽拉的,能拉成這樣。
  我只好又打開第三扇門,媽的,終於是壹個能讓我好好操逼的隔間了,不過也沒好到哪去,垃圾桶裏的垃圾都溢出來了也沒人清理,裏邊除了衛生紙、煙頭,還有藥盒子、針頭、鐵勺子、用過的避孕套……甚至還有女人沾著血的衛生巾。
  我和女人都進來後,我迫不及待地把門鎖好。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女人背靠著廁所的門,我立馬朝著她的身體壓了過去,最先碰到她身體的是我的褲襠,正好撩開了她的齊逼短裙,抵在了她裹著肉絲的陰戶上。
  緊接著我的鼻子湊到了她的臉蛋上,貪婪地嗅著女人的體香和她臉上粉底的花香味,嘴巴也堵在了她嬌嫩的紅唇上。
  結果她突然閉著眼睛躲開了。
  她冷冷地說:“我只做愛,不和客人接吻。”
  我楞了壹下,“那好吧。”
  我兩只手像是有點賭氣壹般,瘋狂地抓著她那鼓鼓囊囊的奶子,她看我猴急的樣子識趣地單手伸到背後把自己的胸罩扣解開,我從前邊用力壹拽,軟嫩肥碩的肉團就壹覽無余了,我趕忙彎下腰嘬著她硬挺著的飽滿棕色乳頭,伸出舌頭在她奶頭周圍不停地繞圈,還把舌尖放在她奶頭的凹陷處那麽用力地頂著,最後再故意吸溜吸溜地發出很大的吮吸聲,我壹邊用舌頭玩著她的奶頭壹邊偷偷擡頭看她的表情,發現她咬著嘴唇,眼睛半閉地輕輕哼哼起來。
  估計她也有點受不了了吧,但我真是壹點都忍不住了,其實我是喜歡做愛前多來壹點前戲的,但我的雞巴已經憋得快要爆炸了,再讓我憋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而且我剛才喝了特別多酒也沒上廁所,膀胱裏邊憋了壹大泡尿,導致現在下半身碰壹下就特別敏感。
  我騰出手去解我的褲子,壹低頭發現我龜頭裏滲出的前列腺液早就把褲襠的帳篷尖處弄濕了壹大片。
  我迅速掏出紫紅色的大棒,往她滑溜溜的絲襪上蹭,滾燙的肉棒像蝸牛壹樣不停滲著透明的粘液,弄得她的絲襪閃閃發亮。
  她突然掙脫了我,從掛在廁所門上的她的黑色小皮包裏拿出來了壹個避孕套。
  “別著急,先帶上了再操。”
  我憋的都難受死了,我能不急嗎?
  她用牙齒把避孕套外包裝咬開,拿出裏邊的橡膠套子蓋在了我的雞巴頭上,涼涼的,她熟練的往下擼,但是擼到底後我的大鐵棍還有三分之壹露在外邊。
  當我另壹只手把她的緊身裙子撩到她腰的高度的時候,止不住地心裏暗罵了壹句。
  他媽的,這個賤人穿的居然是丁字褲!臭婊子,親個嘴都不讓,都出來賣了還跟我裝正經。
  我之前就在想我表哥帶回來的情趣內衣穿在我嫂子身上會是什麽樣,現在我算是見識到了。
  壹條白色的蕾絲丁字褲,上邊還縫著立體的蝴蝶雕花,襠部的那條細繩子都嵌到她肥肥的肉逼裏去了,這和沒穿有什麽區別?
  她的逼毛也是特意修剪過的,整整齊齊只有壹點點,我隔著絲襪伸手壹摸,摸到壹手水。
  我二話不說直接掐著她的大腿把她絲襪從襠部撕開了個大洞,摳著濕漉漉的肉縫裏的那條繩子掰到壹邊去,扶著雞巴頂到她的陰唇上,龜頭胡亂地在那蹭,結果插了半天也插不進去,我急得滿頭冒汗。
  我粗暴又笨拙的樣子把她弄的有點生氣了,但她居然強忍著對我的不滿溫柔又耐心地在我耳邊說:“妳這樣子插不進去的,後入吧。”
  說完她就轉過身去,撅起被破洞的絲襪裹著的大屁股對著我的大炮,壹只手扶著廁所門,壹只手伸到後邊扶著我壹跳壹跳的雞巴,對準了她淫水四溢的蜜穴口,誰知道剛對上,她那騷屄就像長了張嘴壹樣自動把我的雞蛋大的龜頭吸了進去。
  我頓時爽得呲牙咧嘴,渾身打了壹個寒戰,這也太舒服了。
  我深呼了壹口氣,猛地壹挺腰把壹整根肉棒都插了進去,我的胯骨啪地壹聲拍在了她的大白屁股上。
  “啊!”她沒忍住,叫了出來。
  我本來以為像她這種千人騎萬人跨的小姐逼會有點松的,結果誰知道她的騷穴居然能把人吸的這麽爽,實在令我出乎意料,過去打手槍從來沒有過這種銷魂的感覺。
  我曾經想過很多次我的初夜會以哪種方式了結,想過最多次的就是我摟著我的漂亮嫂子在被窩裏,我在上邊,她在下邊,可我從來沒想過居然是磕完藥以後在壹個人來人往的、臟亂不堪的男廁所裏,居然是在壹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身上,她居然還這麽漂亮、對我這麽溫柔、又這麽神秘,居然還是用站著後入的姿勢……
  我的精神又開始恍惚了,後來是她高壹聲低壹聲的撩人呻吟叫醒我的。
  我雙手抱著她的大白屁股哼哧哼哧地插著,她也瘋狂地扭動著腰肢迎合著我,我突然發現她還有兩個漂亮的腰窩,那兩個腰窩小小的,我靈機壹動,把我的大拇指放進去,居然完美貼合,仿佛她的身體是專門為我的雙手扶著她的大屁股後入而設計的。
  媽的,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射了。
  而且射了好多,射的時候特別舒服,足足射了好久才射完,把她弄得都有點不耐煩了。
  我戀戀不舍地把雞巴抽出來,拽掉灌滿白漿的避孕套扔在地上,隨即而來是壹陣悲哀的空虛,我呆呆地望著沾滿陳年汙垢的廁所門,上邊有各種各樣的廣告:賣藥的、賣粉的、坐臺小姐的聯系方式、代孕的、高考作弊、重金求子、尋人啟事、高利貸、甚至還有人花錢求別人尿在他嘴裏的,真是五花八門,有的電話被塗掉了,有的沒有。
  我被壹股憂傷的情緒籠罩著,現在她要走了嗎?
  我們之間還會有故事嗎?
  她註定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嗎?
  我舍不得她,我好難過,我驚訝地發現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居然對她心動了。
  她已經把衣服都整理好了,打開門拿著包準備往外走,我還沒穿好褲子,耷拉著屌在那發呆,就在她走出門的那壹瞬間,我突然從後邊摟住了她的腰。
  “妳幹什麽!”
  “再讓我插壹會……就五分鐘,妳別走。”
  我那時候的漢語還不足以支撐我對她說出戀戀不舍的告白話,而且我也說不出口,現在想想真可笑,不過壹場交易,我快把心都交給她了。
  她沖我翻了個白眼,又用那種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妳朋友只幫妳付了壹次的錢。”
  然後她就撒開我的手走了,留我壹個人在原地發楞。
  我本來想問她做壹次多少錢的,不過還好我沒問,萬壹問完我兜裏錢不夠怎麽辦,豈不是更丟人。
  我褲子都沒提就走出了隔間,走到對面小便池撒了泡尿,就回去找拉龍他們了。
  舞廳裏人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打烊了。
  見到拉龍他們,幾個兄弟都意味深長地沖著我笑。
  我問拉龍:“這小姐叫什麽名字?”
  拉龍壹邊皺著眉頭思索壹邊對我說:“她不是舞廳的小姐啊,就是個冰妹,叫什麽,我也不曉得啊。”
  “冰妹?”
  “就是吸冰毒的娘們,她也是最近幾天才在這壹片混的,我聽別人說她好像是在她原先的金主那犯了什麽事,混不下去了,這兩天在這塊靠賣身換冰的,我也是別人介紹才知道她的,我們都管她叫溜冰女。據說以前高傲的很,現在只要錢到位就能操。”
  哦。
  我們從舞廳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夜生活結束了,這是安寧的,清新的早晨。
  整個城市都被寧靜的藍色籠罩著,似乎連空氣也變成了透明的藍,冷冽的風吹在我的臉上、吹在我疲倦的眼皮上、彌漫在我的每壹個毛孔裏、還有我空空蕩蕩的心裏。
  大街上車很少,人也很少,早餐鋪的老板正在他的攤位上壹排壹排地擺豆漿,出租車亮著紅色的車燈,裏面的司機在等待著他下壹個渾身酒氣的醉醺醺的客人。
  唉,不知道還能遇見她嗎?
  我想抽煙了。
  我往我的褲兜裏摸進去,裏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等等,連我的錢包和電話都沒了!
  我定在原地反復地掏著兩個口袋,兄弟們都駐足扭頭看著我。
  “怎麽了?”拉龍莫名其妙地問我。
  我沒有回答拉龍,依然徒勞地檢查著褲兜。不可能啊,我和那女人去廁所前我掏打火機的時候我的錢包和電話還在我兜裏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好啊,這個漢人小婊子居然是個扒手!我真搞笑,還對她掏心掏肺的,人家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我褲兜都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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