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秘密武器

　　“雅布珊！雅布珊！”壹位沙漠漢子從遠處狂奔過來，邊跑邊喊道：“敵人來了！我們的敵人！”
　　“早該來了。”阿裏·代伊抹了抹自己遮住了半邊臉的茂密胡須，把金刀插進了刀鞘，“蹬蹬蹬”上了土墻邊倚著的木梯子，想想又回身對壹幫大漢們喊道：“動作快壹點，把那些椰棗樹砍倒！”
　　沙漠大漢們立刻彎腰應諾，沒穿褲子的趕緊把褲子套上，將兩具屍體拖到了壹邊，紛紛抽出了自己的雪亮彎刀，向土墻後三十碼處壹排排茂密的椰棗樹砍去，鋒利的彎刀劈在堅硬的木料上，發出了壹陣陣“錚錚”連響。這些椰棗樹的樹幹早就已經被砍缺了壹大半，現在在這些鋒利的彎刀砍劈之下，很快椰棗樹叢就此起彼伏地發出了壹陣“戛啦戛啦”的倒臥聲。
　　壹尊尊“光之乞願塔”從椰棗樹叢裏顯現出了挺拔的身姿和銀亮的外表，幾十個漢子正在收拾地上用駝皮和樹葉野草掛好的偽裝服。
　　整整十八尊“光之乞願塔”，這已經是整個“加裏曼丹”哈裏發王宮之內的所有的數量了，阿裏·代伊按捺不住欣喜，瞇細著眼欣賞著這些守城利器，如同在打量壹個骶勒小處女潔白的腿股。
　　沙漠國度有自己偉大的文明歷史，幼發拉底河孕育出了燦爛的沙漠文化，和愛琴大陸蹩腳的琉璃制造工藝相比，沙漠中絕大多數的國度早已經能夠煉制純透明的玻璃了，壹個是琉璃，壹個是玻璃，光是看看名字，就已經知道差距。
　　自打慕蘭帝國三百年前吞並了摩雅王國，擄掠了大量手藝精絕的玻璃工匠之後，慕蘭帝國的玻璃制造技術就冠絕整個沙漠——或者可以這麽說，也冠絕整個世界。
　　如今的慕蘭玻璃鍍上壹層水銀之後，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晰的鏡子。
　　“光之乞願塔”是壹項無意中發明出來的武器，慕蘭帝國最優秀的磨鏡師發現，如果把最好的鏡片磨成詭異的凸透狀，鏡片就能通過太陽凝聚出壹道灼人的光線，其威力足以灼焦壹只螞蟻。
　　聰明的慕蘭工匠利用這個特性，將四面最好的凸透棱鏡安裝在烏茲精鋼鍛造的塔柱上做成鏡炮，塔柱再由麻葛大師篆刻好光焰符箓，以此來吸收光線並集中儲存在鏡炮後端的“晨星寶石”之中，這就構成了威力無比的“光之乞願塔”。
　　符箓的神奇力量經過凸透鏡片，如果將“晨星寶石”中收集的太陽和月亮光線發射出去，五百碼之內，這種凝聚的強光可以把十個平方內的生鐵在瞬間燒灼成冒煙的烙鐵。這種武器也有點點缺憾，壹顆“晨星寶石”在日光下聚滿光線需要四個小時，夜晚則需要八個小時，發射時卻僅夠發射壹炮光棱。
　　想到這裏，阿裏·代伊又忍不住有點得意。
　　如果不是當今慕蘭蘇丹哈甘大帝是西部行省哈裏發阿卡杜拉過繼給上壹代蘇丹陛下的親兒子，作為壹個行省的藩王，也就是哈裏發，“加裏曼丹城”最多只能擁有四具“光之乞願塔”罷了。這種防衛武器雖然是慕蘭大軍守城時的利器，但是“晨星寶石”的稀有量和凸透鏡片的難以磨制，使得整個慕蘭帝國壹共也只擁有了四十具“光之乞願塔”而已。而“加裏曼丹城”的這十二尊“光之乞願塔”，和慕蘭首都“大馬士革城”的十八尊“光之乞願塔”是壹個標準的，都鑲嵌著整整二十顆以上地“晨星寶石”，而其他的三個慕蘭帝國的省會城市，每尊“光之乞願塔”僅有十顆晨星寶石罷了。
　　“雅布珊！對方大概有兩千四百人左右。”壹位千人長趴在地上聽了半天，站起身指著綠洲前的這片曠野上行走著的比蒙戰士們說道。
　　沙漠中的漢子，向來不習慣用眼睛去分辨敵人有多少，他們喜歡用耳朵趴在地上去聽，三十裏之內有多少敵人，報出來的數字誤差絕不會超過壹百。
　　“嘟～嘟～嘟～”
　　嘹亮而渾厚的牛角軍號聲，從遠處的曠野上不停地傳入阿裏·代伊地耳朵裏，地平線上扭曲的空氣中，已經隱隱可以看清敵人的面龐了。隨著整齊的邁步前進，對方的盔甲撞擊聲、軍官的怒喝聲，也清晰地可以聽見了。
　　壹位工匠調整好了“瞭望鏡”的角度，趕過來向阿裏·代伊報告，土胚墻後面用木頭搭建的戰鬥平臺上“碰通碰通”來來回回全是奔跑著的戰士，把這位工匠撞的不時靠在了垛口上。
　　“瞭望鏡”也是用凸透鏡片壹前壹後鑲嵌而成的，青銅機架，純粹以鏡片聚集來觀察遠方，比起劉震撼的鷹眼套筒，這玩意簡直是壹門巨炮，壹個箱子般的鏡機，可以讓觀察者把半邊臉湊在上面細細觀察五十裏內的所有情況。
　　阿裏·代伊順著雉堞邊蕩過來的麻繩，爬上了在土胚墻後的了望塔，通過設在高處的“瞭望鏡”，他清楚地看到了面前這片開闊地上正在接近著的是些什麽樣的比蒙戰士，這些戰士都有著很滑稽的鼻子，身材矮壯敦實，沒有騎兵。
　　阿裏·代伊看到這裏，直起身笑了笑，其實早就通過偵騎得知了對方沒有騎兵，不過金刀摩羯還是想再確認壹下，現在得到了準確的結果，阿裏·代伊已經認為自己贏定了——對方如果選擇正面突擊，那麽綠洲裏將有兩千駱駝騎兵會將他們踏成肉泥，正如同當年隆美爾大人所取得的戰果壹樣；阿裏·代伊不認為對方會迂回繞道，沒那麽傻的指揮官，步兵把薄弱的側翼露出來，對於騎兵來說，就是爐膛中的壹塊烤肉。
　　阿裏·代伊抓著麻繩又蕩回了土墻後的木頭臺子上，對著綠洲裏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正牽著駱駝低聲說話的壹幫沙漠大漢們全部回過了頭，三位千人長立刻粗魯地推開身邊的戰士，大步而出。
　　“比希！梅沙爾！帶著妳們的人，全部給我騎上駱駝，隨時聽我的吩咐從土墻兩邊沖出去！”阿裏·代伊迅速地對兩位千人長說道。
　　“是！”兩位滿臉大胡子的壯漢齊聲應諾。
　　“巴沙！”阿裏·代伊對著另外壹位千人長說道：“分出妳的壹半人，全部給我上土墻後的木臺上來，讓那些骶勒奴隸崽子們，用他們最擅長的箭法，去給我教訓這些西蠻子！哪個奴隸敢往後退壹步，敢少射壹箭，妳就拿他們的腦袋來洗刷妳的戰刀！他的另外壹半人，帶著壹千個萵樓奴隸，把妳們手中的彎刀磨快，給我守侯在木臺下面，連尿尿也不準離開！哪段土墻抗不住，妳就帶著他們撲上去！”
　　“妳放心吧，雅布珊！”這位臉上有著猙獰刀疤的大漢狂吼道：“哪個骶勒奴隸崽子敢三箭不中，我的兒郎們也會壹樣砍下他的腦袋！哪裏缺口漏了人，我會用我的彎刀把那裏砍成壹片婆夷路上的血海！”
　　骶勒王國沒有被慕蘭帝國消滅以前，是沙漠國度中少有的幾個擅長使箭的國家之壹，這源於他們的傳統——在每年的春分，骶勒王國會在都城舉行“射金節”，骶勒人會把自己國家那種帶有方孔的金幣掛在樹梢，每壹個骶勒子民只要會挽弓就可以來參加，射中金幣次數最多的人，可以享受壹日為王的感覺，類似於比蒙奧林匹克祭祀盛典的冠軍可以享受“誇官三日”的待遇。
　　這壹次，加裏曼丹的哈裏發把城內三百名骶勒奴隸全部交給阿裏·代伊，也正是想仰仗骶勒人的箭法。當初慕蘭人在攻占骶勒這個小國家時，可沒少吃骶勒箭手的虧。這三千名奴隸中，還有壹千人五百人是押沙人，五百人是萵樓人，都是被慕蘭近幾年剿滅的小國子民。押沙人善使矛，萵樓人擅使短棒，他們喜歡把俘虜面朝南跪下，用短棒敲出俘虜的腦漿。這些萵樓人都有白皙的皮膚和金色的頭發，壹點也不像沙漠人種，金發美女和微弱的國力讓他們成了慕蘭屠刀下的對象。
　　“我們呢？”宮廷阿訇們紛紛問雅布珊將軍阿裏·代伊。哈裏發的宮廷禁衛隊是由摩羯武士、阿訇法師、訓獅女和窨黷蛇奴組成，其中阿訇的能力是最具有戰略性的。在沙漠中，壹個國家阿訇數量的多寡，也是衡量這個國家強盛與否的標誌，慕蘭人值得驕傲的壹點也正在於此。
　　阿訇們是慕蘭國教“拜火教”的神職人員，培養起來的難度極高。阿裏·代伊手頭壹共擁有十三名阿訇，這是“加裏曼丹城”所有的阿訇了，如果按照“樓蘭阿訇、精絕阿訇、鬼洞阿訇、拂林阿訇、蒙席阿訇、麻葛阿訇、慕赭阿訇”這七個阿訇職業等級來劃分的話，阿裏·代伊手中的阿訇無疑是壹支很強大的力量，因為這十三名阿訇的級別有壹半都超過了精絕阿訇的程度，至於最厲害的蒙塔沙裏大師甚至已經到達了拂林阿訇的程度，除了火系法術之外，也能使用光焰法術了——這種水平已經相當於愛琴人類魔法師中強大的魔導士了，強大的慕蘭帝國壹直不敢入侵愛琴大陸，也正是商人們向王室匯報過愛琴魔法師的強大與可怕，不過萬幸的是，比蒙王國並沒有這支力量，在慕蘭人眼中，比蒙王國的實力還夠不上強大二字。
　　“蒙塔沙裏大師，妳們現在可以帶著阿訇大師們上木塔，居高臨下，待會狠狠地教訓壹下那幫西蠻子們！”對於這些宮廷大師，阿裏·代伊不敢表示出半分的倨傲，非常謙虛地指了指架設在土墻後的木制塔樓，他很期待這十三名精擅火焰法術的阿訇，屆時在西蠻子的身體上燒起壹片巨大的火海。
　　“樂意為您效勞，我的雅布珊！也替我用您的金刀，好好教訓壹下這些入侵的西蠻子。”蒙塔沙裏大師留著長長的胡子，顴骨突起，眼睛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沒問題！”阿裏·代伊呵呵笑了，對著阿訇大師們敬了個禮，然後對十七位馴獅女和窨黷蛇奴說道：“各位大師，把妳們的獅子和毒蛇全部準備好吧！等這些該死的西蠻子壹進入仙人球叢，我會為妳們的孩子奉上壹頓大餐！”
　　“我們會的！”十位馴獅女壹起躬身。這些臉上戴著黑色面紗的沙漠女子體段妖嬈，眼神騷媚，不過卻沒有壹個粗豪的沙漠漢子敢於接近她們，因為她們身邊巨大的木籠裏趴著壹頭頭面團般滾圓的巨獅。這些獅子的毛發全是自來卷，團成壹個個圓球絨，每頭獅子起碼壹噸重，巨大地眼睛是血紅色的，尖銳的爪牙散發著比最鋒利的彎刀還要攝人的反光。
　　馴獅女是慕蘭帝國某些大家族的獨有技藝。在幼發拉底河畔的草叢中，有著星星般數不清的火眼狻猊群，馴獅女趁著母獅離開巢穴時，偷偷地去把沒有睜眼的幼獅盜出，用奶水哺育大，這些火眼狻猊長大後對馴獅女言聽計從。
　　由於全靠餵奶水哺育長大，這些火眼狻猊全部發育的如同壹個發酵面球，力大無比，雙眼能噴射濃煙，披掛上駝皮軟甲後，這些火眼狻猊是制造混亂的嗜血殺手。
　　因為壹些特殊原因，沒有壹個沙漠漢子會娶，或者說敢娶馴獅女為妻。
　　“我們的孩子從不吃這些粗陋的食物。”七位腦袋上裹著厚厚頭巾的窨黷蛇奴也微笑著向阿裏·代伊點點頭，金刀摩羯也客氣地回禮。
　　蛇奴是窨黷國的壹門古老絕學，這些窨黷蛇奴壹旦學技有成，大多會被慕蘭王室所雇傭，他們可以通過笛聲去指揮馴養的眼鏡毒蛇婆娑起舞或者殺人。
　　“喀噠”聲連串響起，木籠上的壹只只銅鎖被打開了，土墻下面被枯草塞滿的獸洞也被掏通了，馴獅女摟住了木籠中緩緩走出的火眼狻猊，湊在獅子的耳朵邊，壹邊輕輕撫摩著卷毛，壹邊嘀咕嘀咕嘮叨著古怪的語言，火眼狻猊晃蕩著滿身的肥肉，不時低吼壹聲，仿佛回應。
　　調教壹會之後，這些馴獅女全都站起了身，褪盡了身上的衣衫，露出豐滿撩人的身體，不過蒙臉的黑色面紗卻始終沒有摘下。
　　馴獅女們紛紛捏著用金瓶盛著的駝油，風情萬種地鉆進身邊高約半尺的木屜裏，用手指摳滿了駝油塗抹在胯間之後，壹邊抹壹邊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這些駝油中摻雜著窨黷國買來的頂級咖喱辣油。
　　壹只只火眼狻猊不安地原地打轉，不時把鼻子湊到馴獅女們紛紛撅起的白花花屁股上嗅壹嗅，馴獅女們頭伏住地面，雙手用力掰開努力翹高的豐滿臀部，嘴裏發出了“娜尼娜尼～娜尼娜尼～”的呢喃聲。這些火眼狻猊聽到這種聲音，轉了幾圈後，紛紛將前肢趴上了木屜，擺動著屁股，在馴獅女們的雙手幫助上，不壹會工夫就紛紛壹上壹下快速抽動起來，激烈的肉體碰撞聲和馴獅女們的悶哼，讓整個場面變的淫糜無比。
　　由於馴獅女是隸屬於王室禁衛隊，不少沙漠戰士都只聽說過卻並沒有真正見識過這壹幕，壹個個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據說那些馴獅女抹在胯間的咖喱駝油會讓這些火眼狻猊在交配完畢後，因為火辣辣的感覺變的極度狂暴，所以作為預備隊的壹千名戰士立刻被軍官驅趕著向後退去，只有兩百名王室禁衛隊的銀刀摩羯們若無其事地擦拭著自己鑲珠錯玉的銀色彎刀。他們都是西部王帳中最好的刀手，自然不怕幾個畜生，在阿裏·代伊的心中，這兩百名摩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敵人的喉嚨抹上狠狠壹刀。
　　與此同時，七位窨黷蛇奴也攤開了壹塊塊制作精美的駝絨地毯，盤腿坐在了地毯上，面前放著壹盆盆點燃的特殊香料，裊裊香煙中，壹隊隊強壯的仆人搬過壹只只巨大的柳條蔑籠放在他們的面前，蛇奴們相視壹笑，壹起拿出了腰間的葫蘆笛，湊到唇邊吹奏起壹陣陣古裏古怪的“窨黷驅蛇調”。
　　“噝噝噝……”
　　“噝噝噝……”
　　在這種古怪的音調驅使下，巨大的柳條蔑籠中同時昂出了壹排三角形的巨大蛇頭，等到黑黃間雜的蛇身慢慢直起後，蛇信吞吐的聲音越來越響了，眼鏡王蛇們彼此示威般不時張開自己的巨腭，展示著劇毒的獠牙和深邃的喉，等到每壹條眼鏡王蛇的蛇頸在笛聲中漸漸扁成了壹個巨鏟狀時，這些柳條蔑籠再也無法承受眼鏡王蛇的重量，紛紛臥倒了。七條巨大的眼鏡王蛇在地上蜿蜒著，緩緩向土墻根的獸洞遊去，每壹條眼鏡王蛇都足有八米長，粗如駝腿的沈重身體在地面的沙土上碾出壹道道溝壑，壓倒了草蒿子和梭梭叢。
　　火眼狻猊的交配也很快完成了——獅子壹般都很快。
　　由於咖喱駝油的關系，這十只火眼狻猊原本很溫和的野獸開始暴躁地蹦跳著，發出最具野性的嘶吼聲，不停伸出舌頭去舔胯下，由於太肥，只能徒勞地打著轉。
　　馴獅女們拍拍它們的屁股，又湊到它們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十只火眼狻猊立刻互相嚙咬著，鉆向了墻根的獸洞。
　　馴獅女們拔腿就跑，撐開胳膊邊跑邊喊著：“水～～水～～”
　　阿裏·代伊滿意地點點頭，指揮著親兵們把數百頭駱駝充實到土墻的後面，以此增加墻身的厚度。
　　西蠻子的軍隊已經距離綠洲不足三裏路了，這支比蒙軍隊的戰旗都已經能看清楚了，那是壹個繡著神祇和豬、熊和美女蛇的古怪旗幟，阿裏·代伊撫住了雉堞看著那面旗幟，又看了看對方隊列裏那些無比紮眼的長鼻子巨漢，淡淡壹笑。
　　這些提著長柄狼牙錘的長鼻子戰士雖然高大強壯的令人發指，不過阿裏·代伊並不認為這些戰士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在如潮的攻勢中，越是顯眼的戰士越是死的快，再強壯也沒用的。
　　這些巨人壹般的戰士，數量畢竟太少了。
　　相距只有兩裏了！
　　阿裏·代伊讓身邊的親兵吹響了海螺號角，這種在黃沙中湮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海螺，做成的號角吹奏起來還是那麽的蒼勁有力，所有的沙漠戰士扯出了自己的彎刀，奴隸戰士們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光之乞願塔”上響起了鏡炮扭動的滾軸聲。
　　七百碼了！
　　阿訇們開始低低的吟唱了。
　　風卷長旗，獵獵飛舞，西蠻子的軍隊停住了。
　　“來吧！”阿裏·代伊象獅子壹樣低吼著，“刷”地抽出了自己鑲著綠松石的禦賜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