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
　　午后的阳光，冲破两幅窗帘之间的细缝，给屋子打进一束金色的辉光。
　　客厅古旧的大钟，当当当打了三下。
　　嘉儿和雪儿，跪在床的边缘，半截小腿悬在空中。嘉儿直直跪着，手在小腹前交着，相握。雪儿则俯身用手撑着自己，指尖攥着床单，不时呜鸣一声。
　　明浩坐在地上，手腕轻抖，甩出最后一记竹鞭，抽在雪儿脚心上。侧了侧身子，挪动了一下，明浩把自己的背部，倚靠在床头柜上，把竹枝交到右手，平抬起手臂，把刚刚撒播完疼痛的竹枝，轻轻放在嘉儿的脚心上，慢慢从脚跟捋向脚尖，一边问道：“嘉儿脚心被打肿了呢，疼么。”嘉儿点着头，呜呜做声。明浩没有说话，像是在舒缓自己因为连续挥动竹鞭的手臂肌肉，默默的用竹鞭捋着嘉儿的脚心。嘉儿秀巧的玉足刚刚经受了一番风雨，透过透明的丝袜，可以看见脚掌上凹陷下的脚心密布着一条条鞭痕，相互挤压重叠着，微微有些肿起，顺着竹枝的捋动，可以看见裹着丝袜的脚跟如玉琢出来的一般，似乎并没有因为过多的穿着高跟鞋而磨出老茧，只有嘉儿自己知道，自己为了保养双足，所费的功夫或者比保养自己脸蛋的功夫还要大。竹枝慢慢滑动，捋过被重责过的脚心，一股刺痒直钻入嘉儿的四肢百骸，她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脚掌颤了一颤，明浩皱了一下眉角，扬起竹枝，抽了嘉儿脚心一下，不是很重，却足以惩戒，嘉儿立刻不敢动弹，温驯的忍着脚心的刺痒，脚掌也尽量放松，让竹枝轻轻滑过。明浩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用手中竹枝点了点嘉儿的肩膀，又轻戳了一下雪儿的臀部。二女会意，转过身来。
　　二女眼眶中都盈溢着水光，却没有掉下眼泪，因为明浩说过，在被惩罚时，再疼都不能哭。明浩看着二女令人怜惜的模样，用手折了折竹枝，随手抛在地上，上前一步，左右手分别拢住了嘉儿和雪儿，把她们的额头印在自己腹部，用手轻轻摸着她们光滑的发丝。良久，明浩蹲下身，一只手一边，轻轻捏着二女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热量，微烫，分明是女孩儿的春意。
　　“嘉儿？”
　　“恩。”声音很低。
　　“打一顿能记多久？”
　　“嘉儿不知道。”细弱蚊鸣的回答。
　　"那可不行，惩罚就是要让嘉儿牢牢记住教训。既然这样，嘉儿就要继续受罚哟。”
　　听到还有惩罚，嘉儿眼中漾出复杂的神采，低着眼睑，脸上飞红。
　　“嘉儿不愿意么？”
　　“嘉儿是奴嘛。”嘉儿低着头，钻进明浩怀里，把臻首搭在明浩肩膀上，不让明浩看见自己的脸。雪儿在一边看着，不甘示弱的，也想往明浩怀里钻，明浩见状只好空出一只手，用臂弯勾住了雪儿，一时之间二女居高临下，把身子全部压在了明浩身上。
　　明浩肩膀一沉，无奈用力一顶，慢慢的将二女的重心重新推回床上，顺势站了起来，宠溺的看着二女，无奈的笑了笑。虽然是女奴的身份，又是姐妹，但是女孩子还是下意识会想要争宠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默认一起被调教的事实，但是又有谁愿意和别人分享主人的爱呢。随着雪儿越来越成熟，似乎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了呢。真是颇令人头疼的事。
　　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么？明浩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看着二女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尴尬，似乎是意识到了刚才两人动作深层次的心理动机，明浩摇摇头，坐到二女中间，一左一右揽入怀中，二女蜷着腿，靠在明浩肩上，不再言语。过了一会，雪儿幽幽的问道：“主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我听说有些主人对女奴很凶的。”
　　明浩笑笑，他自然不会和雪儿说那是因为每个人对游戏的理解不同，以及有些女奴希望得到的就是被凶狠的对待，他只是轻轻捏捏雪儿的耳朵:“那雪儿希望主人好凶么？”
　　“雪儿喜欢主人这样，而且主人凶起来也好可怕的。”
　　“主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好笨啊。”嘉儿突然插嘴。
　　“怎么笨了？”
　　“主人刚说过的规矩，我们老是记不住。嘉儿好笨，一睡醒什么都忘了。主人说要喝水，嘉儿就只记得水了，都忘了主人说过什么时候都要穿着高跟鞋的。”
　　原来这就是二女刚刚被抽脚心的原因，中午明浩拥着二人午睡，睡醒之后嘉儿下床给明浩端水，把水端回来之后看见床边雪儿和自己的高跟鞋才想起自己穿着丝袜打着赤脚就跑去客厅端水了，于是在明浩喝完水之后，刚刚睡醒，除了一双裤袜之外什么都没穿的二女就被明浩狠狠的用竹枝抽了一顿脚心。虽然只是嘉儿犯了错，但是连坐惩罚可是明浩一直坚持的原则。
　　“所以我不是在帮你们长记性么。你工作上的要点哪次不是我帮你记住的。”
　　“嗯嗯。”嘉儿害羞，伸手把脑后的头发拂到脸上“嘉儿没脸见人了。待会又要被主人惩罚了。”
　　“哼哼，帮你好好长长记性，还有雪儿也一起长长记性。”明浩绾着嘉儿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