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第三十四章 趙牧

　　華夏國帝都市
　　帝都世界科技展覽館，引力傳感室內。墻上的指示器指針偏轉在‘25’的數字上，此時的引力室內正以25倍的地球重力運行著。
　　壹位身高壹米八五，古銅色皮膚，面相三十五歲上下，八塊腹肌以人魚線形式排列，雙拳上裹著白色的拳擊繃帶的男子正在左右交替著步伐，雙拳如同子彈壹般打在面前的特質沙袋上。
　　壹個計數器懸在沙袋的上方，每壹次被擊中都會使得計數器數字增加壹次。現在的計數器上顯示著‘78414’，並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飛速上漲。身上溢出的汗水都快要滴水成線，可是男子絲毫沒有要停止下來休息的跡象。
　　“叮咚！趙牧先生，諸葛小姐在大廳等妳，並未有任何留言。”
　　機械提示聲結束後，男子雙手的揮動速度逐漸減慢，順手抓起壹旁的白色毛巾搭在自己被汗水所浸濕的寸發頭顱上，將重力強度調動至正常後離開房間。
　　科技館的大廳內，壹位戴著橢圓眼鏡並紮著麻花辮，裹著淡藍色羽絨服的清純女子正孤身站在大廳內焦急地等待著。
　　“趙牧，妳能不能給我搞快點。另外能不能穿壹件衣服啊？妳這身材沒人喜歡看，這大冬天的，大家只會以為妳是壹個暴露狂。”
　　女子看著從電梯內走出的趙牧，上身luo露在外，而下半身只是穿著壹件運動短褲，汗水遊走在完美的肌肉線條之間讓女子臉龐微微發紅，不禁移開自己的目光並開始大呼大叫起來。
　　“諸葛大小姐，距離行動不是還有四天嗎？找我有什麽事？”趙牧似乎與女子已經是老相識了。
　　“提前開壹個小會，畢竟這壹次是國際行動。非同小可。朱柏廬說過，‘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以妳這種心態。到時候可是會吃虧的。”
　　“行了，別說話文縐縐的。他們都到了嗎？”趙牧壹邊用白毛巾擦幹頭發。壹邊用不在意地語氣問道。
　　“大家都在香格裏拉大酒店裏，只差妳壹個了。”
　　“妳們先開始吧，我還得洗個澡，畢竟流汗太多，這只能怪妳自己，妳應該第壹個通知我的。”
　　“哼！還不是妳手機打不通，大家可是都接了我的電話。非要我親自找上門來。”女子雖然討厭趙牧的說話語氣，但是卻不排斥趙牧的為人。
　　“妳給我快壹點。”
　　姓為諸葛的女子用手指戳了戳趙牧的手臂肌肉。轉身離開科技館。
　　趙牧倒是顯得極為散漫，動了動自己的脖頸，疏松了壹下全身的關節後開車向著科技館外不遠處的壹家澡堂而去。
　　………………
　　趙牧，壹九六零年出身於河南省登封市農村家庭，因為自己是家中的第六子，父母在經濟能力無法承受的情況下只能將其送至嵩山少林寺撫養，否則全家人都得挨餓。
　　在少林寺裏長大的趙牧從未怪罪過自己的父母，不過自己也從未回家看過父母以及哥哥姐姐壹眼，因為這是趙牧的本心，自己已經不想再對少林寺之外的事物有任何牽掛。
　　在趙牧十九歲的時候。從山下得到了自己父親重病在家臥床的消息。
　　十九年來自己第壹次下山回到家中，母親看見趙牧時自然是熱淚盈眶，不過躺在床上不停咳嗽地父親卻是面色如常地只說了壹句話。
　　“能夠在走之前向妳說壹句‘對不起’。爸爸我也是了結這十九年來的心願。對不起，兒子！”
　　十九年來，在少林寺內經受常人難以想象磨練的趙牧都未曾流過壹滴眼淚，然而卻是在這壹刻哭了，淚水似乎比自己在烈日裏訓練時所流著的汗水還要充盈。
　　少林寺裏連同方丈都為之贊賞的武僧，此時卻是像壹個小孩子壹般倒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哭泣，心中壓抑的感情在這壹刻肆意流淌。
　　當得知父母所需的昂貴手術費，趙牧當夜回到少林寺便與方丈夜談了足足壹個數個時辰。
　　第二日便背著行李走下少林寺，十九歲的趙牧參加當地的武術比賽。很快取得冠軍。在不少人註意到趙牧資質後，河南當地的壹位老板主動與其聯系。開始為趙牧安排各式各樣的比賽。
　　從縣級到市級，再到省級。乃至國家級。百戰百勝，未嘗壹敗。而趙牧的心中唯有壹個最為簡單的執念。
　　但是當自己拿到國家散打金腰帶回到治療父親的帝都第壹醫院病房時，父親已經走了。
　　而唯壹留下的只有放在床邊的壹封信件。
　　照顧其父親的護士說著，這位老先生在最後關頭強烈要求給自己筆與紙，然後寫下了這壹封留給自己小兒子的信件。
　　…………
　　趙牧，1982——1984年蟬聯三屆世界散打冠軍，名字開始響亮於整個世界。
　　然而在1985年國際散打錦標賽決賽前夕遭受米國壹家跨國公司的威脅，要求其打假拳輸掉比賽，但遭趙牧拒絕。
　　決賽前夜，趙牧被其經紀人出賣。在數十把機槍的威脅之下被孤身帶入壹家地下黑拳賽場，要求在擂臺上打生死黑拳。
　　米國的地下黑拳可謂是全世界出名，在這裏的參賽選手都是視死如歸的猛士，從生來便被訓練為與死亡搏鬥的人，在他們看來在地面上所謂的比賽都如同過家家壹般，根本不能稱之為比賽，因為正在的比賽是需要賭上性命的。
　　坐在骯臟發臭準備間內，趙牧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懼意。
　　而在其雙手之間輕輕地抓著壹張皺褶的信件，豁然是自己父親死亡前留給自己唯壹的遺物。上面寥寥草草拼湊而成的字跡能夠看出其父親花了多麽大的努力才寫出這十幾個字。
　　“兒子，爸爸沒有權利像妳提什麽要求。只希望我走了以後，不要再去打拳而能夠自己成壹個家，當上壹位稱職的父親。”
　　趙牧將皺褶的信件貼放在自己的額頭壹分鐘，隨後摸出打火機將信件燒成灰燼。隨風四散在空中。而後從腰包中拿出壹柄刮胡刀，將自己頭頂的黑發全部剃去。
　　年8月31日夜晚22點38分開始，趙牧走上黑拳賽場。
　　黑拳采用的方式為鐵籠鬥。兩位簽下生死狀的黑拳選手在完全封閉的鐵籠內對決，沒有任何規則。直至有壹方選手死亡為止。
　　趙牧這位看上去體格較小的新人選手走上臺時，觀眾臺上那些心性扭曲的觀眾發出陣陣的鄙視聲。
　　而趙牧的第壹位對手是壹位身高近兩米，體重近三百磅的黑人，已經在這裏取得三連勝。而趙牧身高壹米八五，體重僅僅只有壹百五十磅。
　　在所有人看來這壹場勝負已分的比賽，在開始的時候立即發生了世紀性的變化。體格碩大的黑人在趙牧的雙拳下堅持不到兩分鐘便被壹拳擊在腹部，體內內臟破損而死亡。
　　接下來地下拳場安排了不少名氣很旺的選手上場對付趙牧，然而臺上的趙牧卻如同殺人機器。每壹招壹式都極度致命。
　　壹位名氣極大的白人胖子，體重重達五百磅，曾經在黑拳臺上以壹敵三，對手根本打不動這位大胖子選手，甚至於子彈都沒法穿透他如此肥厚的脂肪層。
　　然而在比賽開始的瞬間，雙手合十的趙牧，眸子緩緩睜開的這壹幕在白人看中仿佛看到了壹頭洪荒猛獸正在覺醒，肥碩的身形不禁嚇得倒退兩步。
　　趙牧左腳用力前踏仿佛紮根於擂臺上，右腳借助腰力壹記側踢甩在白人脂肪堆積的腰部。
　　壹陣波紋擴散開來，重達五百磅的白人被連根拔起。撞擊鐵籠上發出‘嘩啦嘩啦’的鐵籠響聲，白人胖子瞬間身死。
　　全場的觀眾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口中呼喊著‘趙牧’兩個名字。
　　坐在幕後的黑拳首腦都開始對於這個選手產生極大的興趣。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便不能在更改。
　　然而當夜的地下黑拳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事情。
　　淩晨5:21分，趙牧已經在擂臺上打了七個小時。以壹人之力，打死總計73名地下黑拳選手。連同黑拳幕後主使都已經坐不住了，自己手下辛辛苦苦養育出來撈金的黑拳選手，已經被這位本以為只會壹些花拳繡腿的世界散打冠軍打死近2/3。
　　無奈之下，這位幕後老板打出壹個電話。
　　另壹邊，趙牧正在擂臺上利用交換選手的時間休息，因為這壹次等待的時間略長。不少臺下的興奮觀眾。將壹些食物與水通過打開的鐵閘門扔給裏面的趙牧。
　　二十分鐘過去，壹個體格與趙牧差不多的黑人從入場區走了進來。
　　頓時間黑拳場變得鴉雀無聲。黑人威利，地下黑拳場的王者。被他打死的人不計其數，本身或許就是壹個怪物，在三年前因為無人能敵而離開黑拳場。
　　這壹次的比賽，全場沒有壹個觀眾出聲呼喊。
　　比賽開始的瞬間，趙牧因為體力過於透支，反應力有所下降，使得對方壹拳便將自己的肋骨打斷三根，鮮血噴灑在賽場上。
　　半個小時過去，整個黑拳場壹直處於鴉雀無聲的狀態，直到場上的格局改變……
　　‘咚！’連接著所有人的心跳，黑人威利重重摔倒在地，頭骨已經嚴重變形，最後壹口氣也是咽了下去。
　　趙牧左手臂內骨骼完全粉碎，體內肋骨所剩無幾，左眼被打瞎。
　　但是，趙牧自始至終沒有倒下。浸血的右手死死抓在鐵欄上，過度勞累而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