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新中華

天使奧斯卡

都市生活

雨辰看著已經收拾得幹凈的屋子,幾乎不可見的輕微搖了壹下頭。在這個小小的蝸居裏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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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安蒙軍的由來

1911新中華 by 天使奧斯卡

2023-4-8 19:54

  在民國元年踏進夏天的日子裏,北京的政局風雲變幻了好些日子。先是唐紹儀因為袁世凱破壞內閣副屬的權力而辭職遠走天津。後來陸征祥被從夾袋裏翻出來組織內閣,又受到參議會的同盟會議員而很快倒臺。接著便是趙秉鈞組閣,在短短半年裏,民國已經換了三任內閣。
  趙秉鈞上臺之後,政局卻漸漸的平穩了下來。畢竟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12月的參眾兩院的大選上面。全國都在看著。在袁世凱這麽壹個強勢總統下面。能不能順利的成立責任內閣,而他又該怎麽應對?
  這時在北京的西北面,卻始終在發生著壹個民國的大人物們無心去管,而已經持續了很多日子的動亂。那就是外蒙古從1911年11月底就開始的所謂“庫倫獨立”,而這些在俄國支持下,滿蒙王公參與的喀爾喀蒙古從中國傳統的勢力圈分離出去的運動,已經又把目光盯上了內蒙古六盟。
  中央陸軍第二十師四十旅抽調組成的第八十混成團,壹直駐守在托克托以北,防止外蒙古的喀爾喀蒙古軍隊內犯內蒙古六盟。這個混成團二千多人,也就是中央政府放在口外的全部軍事力量啦。
  團以連為單位,分散出去,組成了壹個個孤立的連據點。橫亙在內外蒙古之間,苦苦的支撐著。這些軍人雖然也是北洋的軍官士兵,卻是在維護國家統壹的第壹線上。吃冰臥雪,盡著自己軍人的本份。
  二營壹連長張振楊從土碉樓上走了下來,朝和自己連在壹處的副營長張之江苦笑道:“今天又算捱了壹天!烏泰的部隊可能朝東進犯佻南府那邊兒去了。托克托這些日子還安靜得很。”
  張之江正在烤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算現在是夏天。大草原的夜晚也冷的怕人。他和張振楊張樹聲當年號稱二十鎮的馬隊三張,都是自願到綏遠都統張紹曾這裏投軍的。在大草原上鎮守了這麽久,還渾然沒有消磨了誌氣。
  他把手中撥火的棍子重重的朝地下壹丟:“就咱們這壹團兵,東也要防備,西也要防備。什麽時候才能反攻庫倫?這樣坐守,不就是默認外蒙古獨立嗎?我看兵也不要多,再給咱們增加兩三個團就成!喀爾喀那些鳥兵,我壹個打他們五個!”
  張振楊苦笑道:“子姜兄,現在政府哪裏還有兵!”他左右看看無人,又神秘的湊到張之江耳邊:“我前些日子去綏遠,聽都統府的參謀說,大總統給北洋新募了壹百營的兵,準備編十個師出來,打算對南邊兒動手呢!”
  張之江默默無言,咬著牙罵道:“大總統這也是混蛋!國家養我們這些兵做什麽?還不是要用在國防前線?現在國家西北面有事情,總共才拿出二千個鳥兵!南方那些家夥也是混蛋!有力量為什麽不放到咱們這些前線來?壹心想著哄大總統下臺。然後各自在地盤裏刮銀子娶小老婆,當真是壹個個都黑了心肝!”
  聽到老哥哥發火,張振楊也沒什麽可以說的。只是陪著他在那裏向火。他們這些前線的部隊也真是苦極了,軍餉時常發不下來,給養補充也艱難得很。大夏天裏。有些兵士為了節省軍服,還穿著光板子的羊皮襖呢。他有時都奇怪,他們是怎麽支撐下這些日子來的。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張之江罵了壹句,站起來道:“去球!咱們吃飯!”就在這個時候,啪的壹聲槍響劃破了草原寧靜的夜空。張振楊也跟著站了起來。兩人都凝神細聽。
  漸漸的就聽見了如雷的馬蹄聲,然後就是俄國水連珠步槍和土造的四瓣火槍的聲音響得壹聲緊似壹聲的。兩人都變了臉色。最近在東蒙古騷擾得很厲害的烏泰部隊看來是沖著他們來啦!
  張振楊馬上在自己據守的小小土圍子裏面吹響了集合的哨聲,警醒的士兵們也早就發現了這些動靜。紛紛拿起步槍和彈藥沖上了圍墻。他們這壹連編制是壹百二十六人,壹百壹十四支步槍。沒有壹架機關槍。
  張之江和張振楊都沖上了圍墻。看著遠處火把匯成了壹片海洋。敵人隊形雜亂的朝這裏狂湧了過來。聽發射的聲音。他們武器也雜得很,步槍土槍,什麽都有。但是實在是人數眾多,估計三四千人總是有的。看來就是烏泰叛軍的主力。他們沒有去洮南府,而是奔向托克托來了!
  張振楊咬著牙,命令士兵們檢查槍械,將彈藥搬上圍墻來。又回頭瞪著張之江道:“子姜大哥!我這裏還有六匹馬,我撥五個兵士給妳。妳快回托克托的團部求援吧!我們壹定撐到妳回來!”
  張之江回罵了過去:“我是妳的上級,該我給妳下命令!妳給我騎馬滾到托克托去。我在這裏等妳回來,要是搬不回來援軍,我斃了妳!”
  兩人和鬥雞壹樣對視了半天,終於壹起大笑了起來。眼看著敵人的騎兵就要合圍。張振楊匆匆的寫了個報告,張之江也在上面簽了名字。找到壹個排長,讓他突圍求援去。那排長起初還不情願。最後終於看到不走就來不及了。六個人六匹馬才開了寨子的門沖出去。
  隨著寨子的門合上,張之江和張振楊都明白,下次寨門再開,估計就是他們兩個殉國的日子啦。托克托團部不過才掌握著壹個特務連、壹個騎兵連和壹個不完整的步兵連。拿什麽力量來擊退這幾千叛軍?
  火把轉眼就逼近了,兩人也懶得和這些叛軍多搭什麽話。揮手就下令放槍。這些士兵都是訓練有肅的,發射的都是排子槍,幾乎顆顆子彈打出去都咬肉。壹陣槍聲過後,前面的馬隊倒下來壹排,後面的又湧了上來。步槍還擊過來的子彈嗖嗖的從寨墻上面掠過。士兵們都在上下兩層挖了槍眼。四面角樓也都有神槍手坐鎮,在這種局面下也冷靜的壹槍槍的施放。絲毫沒有亂了章法。
  沖鋒的騎兵被打到了壹層又壹層,沒了主人的戰馬嘶鳴著到處亂串。終於有人突破了步槍子彈編織火網,將壹個個火藥包拋了上來。這是當年清兵最常用的進攻手段,被這些蒙古兵學了個十足。
  這些火藥包爆炸力甚微,但是扔到人身上,卻馬上就變成了壹個火團。看到寨墻上有些混亂,張之江大聲下令道:“壹排二排排槍速射攔截後面沖擊的隊伍,三排打寨墻下面的馬!”張振楊則不說話,手槍壹匣子十粒子彈出去,少說能打到五六個在寨墻底下的敵人。步槍分配了火力之後,寨墻下的蒙古兵頓時被打得人仰馬翻,不少火藥包沒扔出去就在他們手裏自己爆燃,更是燒成壹片。
  這第壹輪攻防足足打了壹個多小時,隨著號角的聲音,蒙古兵才散亂的退了下去。兵士們也停止了射擊,節約子彈。剛才打得激烈,每支步槍都打了十幾排子彈。他們的總儲備,不過是每槍七十五排子彈。
  交手是短暫而激烈的,這樣面對面的交手戰也最考驗軍人的神經。張之江和張振楊背靠著土墻坐了下來,壹邊喘息著壹邊檢查手裏的槍械。兵士們也忙著救護傷員,補充彈藥。這壹仗,大家都有了必死的決心啦。
  遠遠的傳來了壹個粗啞的聲音,雖然隔得遠。但是在這壹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面。倒也聽得清晰:“守卡子的可是三張中的哪壹個?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孫。漢人強把咱們分成東西蒙古,又趕跑了和咱們是壹家的滿洲大皇帝。妳們不是叫著妳們的革命這叫民族獨立麽?我們天下的蒙古人想合並成壹家,自己給自己的事情做主意,又錯在哪裏了?妳們也是漢人的好漢子。我也不想這裏多有死傷,妳們撤退出去,退出托克托,我決不追殺妳們!要是違背誓言,我就不是長生天的子孫!”
  張之江站了起來,大聲道:“老子就是八十團的張之江!內外蒙古都是咱們中國人的土地。其他道理老子也不懂,作為軍人就不能把這片國土讓人!妳應該是烏泰那個什麽親王吧!吃了那麽多年的中國爵祿,倒養出妳這個白眼狼出來!現在多說無益。有本事,就在槍口上見個高低吧!”
  他抄起壹支步槍,啪的壹槍就打了出去。幫烏泰擎著黑色大旄的壹個蒙古漢子哼也不哼的翻身載倒。烏泰和身邊的騎士紛紛走避。就聽見張之江站在墻頭哈哈大笑:“痛快!”
  那時這個年輕的軍官還沒有象後來壹樣虔誠的信奉基督教,也還沒有保羅這個教名,滿身都是血氣,也都是肝膽。
  烏泰真的被激怒了,兩架俄國援助的馬克沁重機槍從馬背上被卸了下來。這些寶貝,他們真是難得使用。說實在的,用得也不怎麽好。今天卻發揮了超水準,機槍子彈橫掃過低矮的寨墻。打得垛口壹片沙土四濺,有些子彈穿過了垛口的土堆,將躲在後面的士兵直打下了圍墻去。蒙古兵不會搞火力支援那壹套,壹發起沖鋒機槍就停了下來。但是這次沖鋒卻比上次兇蠻得多啦,這些漢子都跟不要命壹樣,半敞著懷,發出震天的怪叫聲音。漫無邊際的四面湧了上來。
  士兵們還是以整齊的排槍應對。但是如此大動量的沖擊卻不是百把條步槍能夠阻擋的。蒙古兵很快的沖到了圍墻下面,這次卻是用土槍裝滿鐵砂子朝射口射擊。蓬蓬的土槍發射沈悶的聲音在寨墻下面響成了壹片,不少射口堅持射擊的兵士眼睛被打瞎,慘叫著摔下墻頭。那些蒙古兵還跳下馬來,用力的撞著單薄的寨門。更多的卻是趴在下面朝上面仰射,雙方就相隔著上下三米左右的距離,步槍火力交錯著上下傾瀉著。交戰的雙方都沒有了別的想法,就是要把對方壓住!
  後面跟進的蒙古騎兵都扛著簡單的雲梯,這地方草多樹少,做點這種原始的攻城器械也當真不容易。看到雲梯到來底下的蒙古兵都發出了壹聲歡呼,墻上的守軍也紅了眼睛。拼命的想把這些架起來的雲梯推倒。火力也都集中在了這個方向。準備攀爬上來的蒙古兵大量的被割倒,屍體圍著有限的幾個梯子堆得老高。偶爾有幾個人沖了上去,又被墻上的守軍端著刺刀挑下去。不過這些勇士也多半就立即被墻下猛烈的火力打到。廝殺已經進入了最猛烈的階段。
  烏泰磨著牙看著這小小的土圍子,交織的子彈拖出的火光幾乎把它包圍了起來。廝殺聲,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草原。這個蒙古王爺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後代,滿門都是最親貴的前清後族。這次和庫倫的活佛還有杭達親王勾結在壹起起兵騷擾熱河綏遠。除了他自己的大蒙古主義之外,也是為了報家恨。
  但是看到八十團區區壹個連就抵抗如此之頑強,他隱約的覺得。壹個真正覺醒自強的大漢民族,是不會放棄蒙古這片土地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加倍的憤恨。他咬著牙朝左右下命令:“再上去壹些勇士!第壹個把咱們旗幟插上這裏的勇士,我賞他壹秤銀子!第壹個沖進托克托的好漢子,我賞他壹片牧場,壹百戶奴隸。提拔他做個臺吉!在咱們蒙古好漢子面前,沒有漢人能抵抗!”
  戰事從天才入黑壹直打到第二天的淩晨。本來這些蒙古兵都是剽悍快捷,以擄掠騷擾為主的戰鬥方法。但是卻在托克托西北的這個小土圍子打發了性子。整整硬攻了壹夜。
  但是在這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中國土地上,張之江張振楊他們也面對著多自己二三十倍的敵人,整整堅持了壹夜。敵人曾經大隊的翻上了土墻,也曾經把大門撞開。但是都被八十團二營壹連的弟兄們用刺刀和血肉趕了出去。但是他們也是傷亡慘重,張振楊被蒙古刀從小腹捅了進去,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壹連士兵,現在完整的不過十幾個人。所有子彈加在壹起,不過百多粒。
  張之江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左腿挨了壹刀,肩膀也中了壹顆子彈。現在也滿身是血。但是他還是扶著步槍,在遠處的敵人面前威嚴的直立著。肩膀上的繃帶有些散了,在草原的晨風中被高高吹起,在他身後身前飄拂。就像壹面血色的旗幟。
  烏泰自然也看到了這個青年軍官,也看到了那被吹起的血色繃帶。他喃喃的自語道:“長生天,這幫漢人是什麽做的啊……”身邊的壹個臺吉神色明顯有些猶豫。指著土圍子前面堆得象草垛子壹樣的人馬屍體。他嘟囔著到:“這些死在前面的,都是咱們草原最勇敢的漢子啊!也是王爺最矯健的馬駒。我們就算打下這個圍子,還能跑到托克托去嗎?”
  烏泰突然暴怒了起來,壹馬鞭打在那個臺吉的頭上,幾乎是吼了起來:“在咱們蒙古雄鷹的面前,沒有拿不下的城池!就算咱們不去托克托了,這個土圍子也非攻下來不可!裏面的漢人兵士我要親自挖出他們的心來看看。他們是不是都長的是顆石頭心!”
  看著對面的蒙古軍隊慢慢整理成沖鋒的隊列,雖然他們的動作已經慢了許多。但是張之江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翻出自己的手槍,朝裏面壓了壹發7.63毫米的子彈。朝圍在他身邊的士兵低聲道:“有子彈的,給自己留壹發。沒子彈的,也給自己準備把刀子!咱們今天是死在這裏了,總有壹天,國家會給咱們立塊碑!”
  看著兵士們無聲而堅韌的神色,張之江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酸楚。國家給咱們立塊碑?國家還記得我們嗎?
  1912年夏天,外蒙古的烏泰軍,先在托克托壹帶騷擾,轉而攻略洮南府,在熱河大肆作踐蹂躪了壹番。才在熱河都統督隊反擊之下,撤退回外蒙古。西藏也宣布獨立。在民國紛亂的政治局面下,除了東北還算安靜,蒙藏都的變故,給新成立的民國增添了更多的麻煩苦惱。這些變化,背後都有列強的影子。外蒙古那裏是俄國,而西藏是英國。袁世凱中央壹時無法兼顧。內蒙古方向也壹直抽調不出兵隊支援。而西藏那邊自從川督尹昌衡易人之後,原來計劃派出的安撫西藏的軍隊都被留作了四川各勢力內戰的本錢。中國國土,在這時真切的面臨著瓜分的局面。
  雨辰拍打著手中的報紙,幾乎就是在對著麾下的幾個軍官在咆哮:“蒙藏分離,是咱們軍人之恥!八十團壹個團苦撐內蒙局勢,北方中央無能為力,咱們卻是要做點什麽!”
  他麾下幾個高級軍官,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雨辰壹封電報把他們叫到徐州來。卻跟他們吼叫蒙藏的事情。北方抽調不出兵力,還不是有妳雨司令壹份功勞?要不是北方把兵力重點對付南方局面,外蒙那些軍隊,真是不夠打的。就算背後有俄國的勢力,但是外蒙獨立,本來就是於理不合,於法無據的事情。只要國家有精力把目標轉在那個方面,是很好平息的局面。就算西藏那裏稍微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可能解決的事情。
  不過司令這麽壹吼,軍人的榮譽感和好戰心都出來了,陳山河就第壹個站了起來:“司令您說吧!是不是向中央申報調咱們的兵去打?算我壹個!給我三團兵,我把外蒙古打回來!”
  他在揚州的確也悶得發黴,有點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過看到報紙上把八十團血戰托克托外圍的戰事報道得那麽詳細。張振楊連長戰死,張之江副營長最後獲救。他們堅守土圍壹整夜。白天的時候托克托抽調援軍過來,以騎兵掩殺,最後烏泰從托克托落荒而逃。只要是軍人,都有同仇敵愾之心。
  何燧坐在那裏沒有吱聲,比起陳山河來,他算是了解這個司令多壹些。司令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物。整兵通電,準備以南兵出塞外。是不是又想博得什麽好名聲了?最後轉念壹想,不管司令是什麽打算,恢復國家版圖,總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比起未來要打的內戰,那時高到天上地下的事情。
  他也站了起來,看了陳山河壹眼:“司令,這次讓我去!安徽的兵暫時不動,從徐州抽張雄夫的兩個團給我就成!只要中央同意,我壹個月就打到庫倫去!”
  何燧這次還真的有些冤枉雨辰了。他看到蒙藏最近的消息,當真是憤慨得很。他既然以未來統壹全國為己任,怎麽能容忍蒙藏的局勢這樣發展下去?現在措手收拾還來得及。不然等到時日輾轉,那就真的恢復為難了。他估計自己這邊發生的大的戰事,無論如何要到明年春天去了。這段時間,把部隊抽調出來收拾蒙古的局面,實在是壹舉兩得的事情。至於附帶的好名聲,這當真不是他第壹時間考慮的問題。說到底,他也是個有些民族主義的青年人。特別到了這個地位,更是對這些事情敏感。
  他點頭道:“好,不枉了我把妳們叫來。大家意見都很統壹嘛!昨天我就行文陸軍部了。希望能批準從我部抽調部隊,組成安蒙軍,北上平亂!這些跳梁小醜。真的是需要人收拾他們壹下了!”
  他背著手走了幾步,有些發狠的道:“陸軍部的回文還沒下來,咱們還有時間準備。我宣布,這次還是灼然帶兵出去!”
  陳山河壹下跳了起來:“那不成!自從徐州分兵以來,有仗都是灼然去打。我在揚州閑得發黴。司令,灼然兄,求妳們行行好,這次讓我去成不成?”
  雨辰淡淡道:“妳坐鎮整個江蘇,現在蘇省得局勢那麽復雜,還有個蹲在南京的莊蘊寬要應付,妳怎麽能走?灼然安徽那邊局勢平靜壹些。他快去快回,估計沒多大問題。我就在徐州,安徽的事情我也能照應壹些。”
  陳山河壹屁股坐了下來,扭著頭不肯說話。雨辰看他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勸慰道:“無病,妳也是這麽大人了,怎麽還不懂得服從命令?這次也有妳第二師的事情。我準備從安徽第壹師,江蘇第二師,還有教導旅裏面各抽壹個團出來,組成安蒙軍。妳要整頓出最好的壹個團出來,可知道了?別盡顧著和灼然賭氣,誤了大事,到時候我可是不饒人的!”
  他再不管陳山河,轉頭朝大家宣布道:“這些日子我們還要仔細商議這些事情。大家暫時不要走,等陸軍部回文壹下來,咱們南軍也要出塞北了!”
  此時的北京,自然也早接到了雨辰發來了請戰電報。頓時就忙亂做壹團。外蒙古那裏局勢不穩。最近烏泰軍又四處騷擾,他們自然也想盡快穩定滿蒙那邊的局勢。可是算來算去,實在沒有部隊可以抽調。幾個強師都被牽制在面對南方的要點動彈不得。京師也需要護衛力量,東北的壹個多師及各地方部隊保護那麽大地盤,已經是覺得兵力不足了。而備補軍壹百個營還在訓練當中。想盡辦法只有從第6師那裏抽調了壹個混成團出來,還沒有出發。
  而且餉也是大問題。現在善後借款還是進行當中,北方也有些羅掘俱窮的感覺了。大借款之前的墊款都是隨到隨花。要準備征蒙事宜,沒有三百萬元,這次作戰是支撐不下來的。而北京財政部,是真沒有這筆錢。更不要說外交牽扯的種種事宜了。這個外蒙的事情,對現在的民國中央來說,非常棘手。
  而雨辰這時就依足了上下體制,壹封電報過來。要求自備兵餉,組織安蒙軍,北上作戰!他到底是在打的什麽主意?這是陸軍部上至段芝泉,下至小科員們心中第壹個想法。這南方第壹強藩,實在是讓他們顧忌良多啊。他以前的每次作為,哪次不讓北京的民國中央政府吃了啞巴虧?現在要把兵開到北方來,實在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這個事情段芝泉也無法做主,甚至在公文上連擬辦的意見都沒法子寫,只有匆匆的交到袁世凱那裏。至於內閣總理趙秉鈞……他段芝泉的眼裏,有這麽壹個人物存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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