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拳譜1

　　然而，方寶猛的壹推道：“不要錢我也不想，快出去，聽見沒有。”
　　方寶外表瘦削，但實際的力氣還是很大的，這麽壹推，竟然把馮麗推下了床，壹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發出了“哎喲”壹聲尖叫，好不容易爬起，就罵罵咧咧起來，方寶也懶得理這個女人，幹脆下床直接把她推了出去，把門關上後，便回到床上入睡了。
　　可是，他並沒有能睡壹個安穩覺，只聽著馮麗在床間裏打了壹個電話，壹個多小時之後，她的房間裏就傳來了壹個男人的聲音，不，準確的說，是壹個男孩的聲音，這聲音還帶著少許的稚氣，估計最多不超過十八歲。
　　此時已經差不多是淩晨，馮麗的床上很快傳來了動靜，要是在過去，知道隔壁有人，這個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收斂的，可是今晚，卻傳來了毫無控制的母狼嚎，把那個少年弄得是氣喘籲籲，嬌呤不止。
　　方寶明白，這馮麗是想向自己證明，她能夠隨時招來更年輕的男人來玩弄，當下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等隔壁安靜下來。
　　然而，第壹次激烈結束之後，還沒有半個小時，那翻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馮麗的叫聲更是驚天動地，實在是存心示威。
　　方寶難受起來，噪音是能夠忍受的，可是壹對狗男女放縱的呻吟與喘息卻讓他在冬天都感到了燥熱難當，那話兒仿佛要爆裂般的痛，此時，在他大腦中浮現的，是崔桂花那壹對雪白而豐滿，上面有兩枚紫色桑椹的奶子，無論怎麽說，崔桂花比馮麗年青，也比她長得好看，他甚至好生後悔，被崔桂花引誘的那天晚上應該伸手去摸壹摸，揉壹揉，至少也知道抓上去是什麽滋味，想著想著，又有壹對奶子在他的腦裏呈現了，這對奶子更年輕，羊脂玉般的色澤，鼓脹而驕傲的上翹，可是只露出壹個深溝的輪廓，無法壹覦全貌，正是他的“兄弟”吳莎妮在健體中心教瑜珈時隱約所露，不想已經深深的留在他記憶裏了。
　　連著罵了自己兩聲“無恥”，他忽然放歌，用自己的鴨公嗓唱了起來。
　　壹支竹篙呀，難渡汪洋海
　　眾人劃槳喲，開動大帆船
　　壹棵小樹呀，弱不禁風雨
　　百裏森林喲，並肩耐歲寒，耐歲寒
　　壹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
　　妳加我，我加妳，大家心相連
　　壹根筷子呀，輕輕被折斷
　　十雙筷子牢牢抱成團
　　壹個巴掌呀，拍也拍不響
　　萬人鼓掌喲，聲呀聲震天，聲震天
　　……
　　他忽然這麽壹唱，隔壁的兩個人也駭了壹跳，停止了動作，但馮麗聽著歌詞，很快明白方寶是在譏嘲自己“人盡可夫”以及“老牛吃嫩草”，頓時罵了起來：“方寶，妳這個王八蛋，鬼唱什麽，小心老娘過來把妳的嘴撕爛，像妳這樣的窮鬼，永遠找不到老婆，壹輩子只能聽墻根。”
　　方寶自然不會怕她，立刻吼了起來道：“先人板板的，妳這個千人上，萬人騎的臭婆娘，叫床叫得像殺豬壹樣，老子的耳朵都被弄臟了，像妳這種破鞋，誰要是上了，絕對要倒八輩子的黴。”
　　馮麗沒想到這小子會吼著罵人，現在外面雨小了，正是夜深人靜時，這樣的吼聲左鄰右舍，樓上樓下都能夠聽見，她雖然臉皮厚，但畢竟還是有臉皮的，被方寶這麽壹兇，頓時蔫了，道：“王八蛋，聲音倒是大得很啊，看不慣老娘，明天就給老娘滾，現在我懶得理妳。”
　　說了這話，她就輕聲安慰起那少年來，說隔壁是壹個神經病，讓他不要害怕，繼續完成未盡的使命，呻吟聲與喘息聲重新響起，只是音量調得要小得多了。
　　方寶自然也沒有辦法入睡，雖然他已經交了壹個季度三個月的錢，但馮麗真要他走，他再賴著也不是辦法，這壹個月來，除了那優美如鶯的歌聲外，他連杜雨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已經有些沒耐性了，於是，他只能選擇唯壹的辦法—“偷”。
　　進杜家去偷拳譜，這個念頭其實方寶半個月前就有了，不過“偷竊”這樣的行為讓他有壹種羞恥感，因此遲遲沒有下定決心，但現在，就算隔壁的破鞋不攆他走，他也受不了這種三天兩頭的生理煎熬了，於是他決定，就在今夜行動，去杜家找那本拳譜，反正那家裏只有壹個盲女，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說去就去，方寶很快換好了衣服，穿上了運動鞋，然後拿了壹把聚光電筒，便打開了門，走出了屋，到了樓下，他已經看好地形了，整幢樓有壹根鐵水管從下到上延伸著，要爬上二樓費不了什麽事，所以這附近的二樓都安上了防盜窗，包括馮麗租的屋子都有，可是只有杜家沒安，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杜雨靈成天在家裏，小偷也不好下手。
　　順著鐵水管沒壹會兒就站在了壹個打口著的窗口，知道裏面是壹個盲女，方寶也沒什麽顧忌，打開了手電照射著，見到裏面是壹個廚房，便悄悄的跳了下去。
　　從廚房的門出去，卻見外面是壹個客廳，所有的家具比自己住的屋子還破舊，但面積顯然要寬壹些，而且還有兩間臥室，絕不是用木板隔離出來的。
　　客廳除了壹張桌子與幾根木凳和壹臺18寸的電視，自然不可能有什麽拳譜，方寶便走進了壹間臥室，便很快就退出來了，因為這間臥室空空如也，連床都沒有。
　　此時，方寶的目光掃向了另壹間臥室，見到門似乎被風吹過，是虛掩著的，便打著手電，推開那門。
　　門壹開，就聞到壹股淡淡的幽香，借著手電的光，他看清了屋子裏的情形，卻見正對著的是壹張靠壁的床，裏面睡著壹個女孩，只是她的頭是側著墻壁睡的，身上又蓋著厚厚的棉被，究竟是什麽樣子，看不真切，不過從背後瞧，她的頭發很長，披散著都拖到床下了。
　　這屋子裏的東西也很簡單，右壁是壹張書桌，書桌上有壹大束梅花，幽香正是從這裏傳來，上面還放著幾張紅色的紙與壹把剪刀。右壁則有壹個立著的衣櫃。
　　方寶先去書桌，輕輕地拉開了下面的抽屜，卻見裏面書是有幾本，立刻翻了起來，但很快失望了，因為這些書的字凹凸不平，應該是盲文，沒有壹本像是拳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