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信任

　　“這兩條都是死路，我壹條都不走。”李睜連連擺手，壹臉妳千萬別坑我的表情，非議紛紛，所有人都在罵，還被媒體報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熱度越高越好，恨不得添柴加油，怎麽能反過來滅火？
　　喬莉蹙蹙眉：“那妳準備走哪條路？什麽都不做當鴕鳥？”
　　李睜摩挲著下巴道：“如果有記者要求采訪，不要拒絕，妳替我大大方方承認，我就是腦核精廣告的策劃人，大丈夫敢作敢當，沒必要遮遮掩掩，要是沒有就算了，當只鴕鳥也不錯。”
　　喬莉絕倒！
　　“妳以為這是在拍戲啊，還大丈夫敢作敢當，妳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索性再著上壹把？”
　　看李睜壹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喬莉眼中透出壹抹恨其不爭，咬牙道：“妳已經不是壹年前剛入圈的新人，孤家寡人壹個，可以任性而為，現在有很多人跟著妳吃飯的。”
　　李睜怔了壹下，而後道：“莉姐，我不是沒腦子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喬莉看著他，沈默了片刻，忽然道：“肖萍的事兒讓妳不再輕易信人，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如果妳對我的信任有所保留，我寧願辭掉妳的經紀人職務。”
　　李睜有些莫名：“我當然信任妳，不然也不會主動請妳當我的經紀人。”
　　喬莉盯著他看了會兒，微微頷首：“好，那妳告訴我，腦核精廣告已經被千夫指萬夫罵，妳為何無動於衷？妳究竟是怎麽想的？”
　　看她壹臉妳要真信得過我就不要瞞我的表情，李睜笑了壹下，摸著鼻子道：“我和腦核精公司簽的是階梯分成協議，廣告被人罵也好，被人贊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銷量。”
　　喬莉好笑：“被所有人罵腦殘的廣告，還能帶起銷量？”
　　李睜收了笑容，嗯了壹聲：“誰規定廣告要壹片叫好才能帶起銷量，就好似歌曲，好評連連，唱片銷量不怎麽樣的例子多了去，反過來，口碑不怎麽樣，甚至歌曲中的某段歌詞，被大眾掛在嘴上當笑料，而唱片銷量大爆的例子，並不是沒有。”
　　喬莉瞇了瞇眼珠子：“妳的意思是，就好似妳的首張單曲《突然好想妳》，可那是不壹樣的……”
　　李睜截道：“莉姐，廣告的根本就是廣而告之，我對現在的效果很滿意，至於能轉化多少銷量，誰說了都不算，只有市場說了算，我們能做的，唯有拭目以待。”
　　“妳不是說，腦核精公司的吳總說過，十壹節就會見分曉，這點我非常認同，就算要做什麽，也該是十壹後，而不是現在。”
　　喬莉聽了，若有所思地沈默了片刻，吐氣道：“好吧，既然妳這麽說，那就聽妳的。”
　　說罷，話題壹轉：“我還想問妳個事兒，何靜蕓的專輯主打，譚光月的專輯主打，妳都讓拖著，妳到底……”
　　李睜直接道：“華璨旗下未來少女組合，十壹預熱宣傳，十壹後第壹周發片，對這張專輯，我抱有不小的期望。”
　　喬莉眸光閃爍了幾下，很快明白了意思，恍然地點點頭：“妳有這個打算，應該早給我透點風，害得我這些天腦子裏盡在想這事，妳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嗎？”
　　聽著她語氣中壹絲怨氣，再看她眼中的嗔怪，李睜表情有些訕訕，撓頭道：“是我的錯，回頭買盒腦核精給妳補補。”
　　“妳繼續，我還有事。”喬莉翻了白眼，揮手而去，離去時的腳步，明顯比來時輕松了許多。
　　……
　　下班後，李睜沒有回家吃飯，打車去了工作室。
　　未來少女的專輯，今天上午錄制完畢，今晚是試聽審核。
　　李睜先到了蘇婷的辦公室，和之前幾次壹樣，蘇婷點好了外賣，兩人邊吃邊聊，蘇婷提了壹嘴腦核精廣告，李睜含糊地應付了幾句，蘇婷便沒有多說什麽。
　　吃好飯，兩人去了試聽室，不久，倪厚道來了。
　　三人壹人坐壹個沙發，戴上耳機開始聽歌。
　　專輯十首歌，完完整整地放壹遍，不到壹個小時，末了，三人摘下耳機，略微交流了壹陣，李睜提出其中兩首歌裏頭存有瑕疵，倪厚道點頭表示，這兩首歌明天再重錄壹次。
　　十壹後第壹周發片，如今還有半個月，時間方面足夠！
　　隨後，李睜問道：“十壹預熱宣傳的場次定下來了嗎？”
　　蘇婷道：“目前只確定了壹場，十月六號的深市電視臺壹檔聯歡晚會，另外，魔都，京城，廣市三地電視臺的晚會，曙騰唱片那邊還沒有回應。”
　　倪厚道出聲道：“這些天，我和京城的幾個朋友聯系了壹下，今年十壹期間各地的晚會，歌唱類節目競爭非常激烈，不光是那些壹線，超壹線要上，各大唱片公司還有心把新人推上去。”
　　說著，搖壹搖頭：“這方面五大巨頭的優勢明顯，反正京城，魔都兩地電視臺的晚會，新人的名額基本都是被它們占了，想要擠進去很難。”
　　蘇婷點頭附和：“沈冠昌負責市場部，最近他也是在積極聯絡，也是這麽說的……”
　　頓了頓，提議道：“要不考慮壹下，港島與寶島的綜藝節目，就是費用方面怕是要超預算。”
　　李睜看了她壹眼：“未來少女的新專輯，宣傳費用妳準備多少？”
　　蘇婷答道：“參照阿德的150萬。”
　　說著，掰著手指頭算道：“劃分的話，預熱宣傳30萬左右，專輯發布首輪宣傳70萬左右，次輪宣傳50萬左右，這當中，曙騰唱片承擔50萬，工作室要貼100萬。”
　　李睜眉尖壹挑：“150萬少了點，未來少女的宣傳，現場演唱是很重要的壹環，尤其預熱宣傳，正趕上十壹黃金周，預算至少翻壹翻，總宣傳費用最好能達到200萬。”
　　蘇婷聳然動容，倪厚道也是臉色微變，兩人對視了壹眼，從彼此眼中都是看到壹抹無奈與難為之色。
　　李睜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裏，詫異道：“怎麽了？工作室流動資金有問題？”